现在见我跟法布尔闹翻了,他指定是担心斧头帮趁这机会对付他。
早点把我们这事摆平了,他的夜未央才能安全。”
冯敬尧三言两语便说出陈乐道的真实想法来。
在上海滩混了这多年,还能有什么手段是冯敬尧没见过的?
现在这些年轻人玩的,都是冯敬尧当年玩剩下的。
祥叔闻言继续露着笑容,他说道:
“老爷说的是,这事还是老爷看得清。
不过他能这么快便理清这些事情的厉害,不也还是说明老爷看人没看错吗。
陈乐道要是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清,又怎么能让老爷您看中,他又怎么配得上小姐呢。”
祥叔不提陈乐道上心这事是为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夸陈乐道有能力,赞老爷有眼力,看人准。
跟着冯敬尧这么多年,对冯敬尧喜欢听哪种话,祥叔心里的经验都已经能写出几万字的论文来。
冯敬尧听到祥叔这话,果然是咧嘴一笑,脸上平静的表情被笑容打破。
虽然明知祥叔这是在拍马屁,尽好听的说,但冯敬尧还是觉得祥叔这话没说错,这些话都是实事求是的。
“阿翔,这么多年过来,最了解我的还是你啊!”冯敬尧停下脚步转身拍了拍祥叔肩膀。
两人脸上都是露着笑容,像老友胜过像主仆。
法布尔的事本让冯敬尧心中满是阴霾,成了冯先生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偏偏这次还是冯敬尧自己把脸送上去给人打的,干出这种蠢事,可以想象冯敬尧这样地位的人会有多么恼羞成怒。
冯敬尧确实有过动用他在巡捕房的力量,给法布尔这个老黄毛一点颜色看看,让法布尔知道这上海滩到底是谁的地盘。
但一番思考,尤其是此刻和祥叔说了几句话,心情转好不少后,冯敬尧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样逞一时之快,不是他应该做的。
“那小子虽然有几分本事,但就是太小看了别人,他都能想到的事,难道我们还能想不到吗。”冯敬尧带着几分小不爽说道,说着眉角还往上翘了翘。
陈乐道当初拒绝在商会下面做事,冯敬尧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还是有几分不爽的。
冯敬尧一直想着等那小子哪天失败了,便好好奚落奚落他,让他不要好高骛远。
年轻人,做事就得脚踏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