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招呼陈乐道和温曼如在沙发上坐下,又走到一旁将装着画卷的长条木盒放好,才转回来招待两人。
三人就着画儿的事闲聊一阵,从中国水墨画扯到了西洋油画。就这样半晌过去,陈乐道才说起感谢的话来。
“马丁,这次廉事局的事多谢你了,若是没有你在领事先生那里帮我说话,廉事局局长的位置肯定不会这般轻易就让我拿下的。”
马丁听到这话轻轻一笑,摇头道:“亨利,这话你可说错了。廉事局这事上,我虽然向领事先生推荐了你。但最重要的还是法布尔总监和梅纳先生都支持你。
“他们两位在领事先生那里的话语权比我高多了,如果没有他们支持你。即使我再怎么向伯纳德先生推荐,都不会有什么用的。”
马丁摇头解释着其中缘由,同时给面上带着几分疑惑之色的温曼如,解释了陈乐道刚才那话的意思。
温曼如平日都在学校当老师教书,加上她性子恬静,对外面的事缺少关注,往往得到的消息都是从学生嘴里听来的。
此刻听了马丁的讲解,她方才知道陈乐道竟然又升官了。
温曼如虽然对官场之事无甚兴趣,但基本的常识却是不差的。
加上平日樊丽清等一众学生经常念叨陈乐道的事情,她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来,拼组在一起后,对陈乐道也就有了几分大致的了解。
陈乐道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从警务处一介文职翻译,坐到如今巡捕房总探长的位置上。
这火箭一般的升职速度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在那群学生眼里,更是十分了不得之事。
再加上陈乐道在上海滩流传开来的爱国名声,这让他的形象在那群学生眼中更是多了一层神秘且亮眼的关辉。
耳濡目染之下,温曼如也知道陈乐道在租界当局貌似是个很厉害,很有手腕的人物。
此刻听马丁说陈乐道又升官,并且得到警务总监和公董局总董支持,成了警务处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后,她心里也不由多了几分讶然,多看了陈乐道几眼。
这人明明如此年轻,甚至比自己还小几岁,真不知道是如何在法租界当官当的如此风生水起的。
“之前陈先生只跟我粗略说了几句廉事局的事情,却是没想到廉事局竟然还掌握着反腐倡廉的重任。
“反腐倡廉之事若能做好,实在是造福租界之事。
“之前听闻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