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公冶元明双目充血,恨的咬牙切齿,怒喝一句“你死不足惜”,举剑便朝温良刺去。
当此情势,来的迅疾,便是公冶班戟和魏湛都未曾料到。公冶元明化神境修为,全力催动身法,就是强如公冶班戟,也未能拦住。
噗呲一声,长剑刺进温良的胸膛,鲜血沿着剑身滑落,公冶元明仍觉得不解气,抽剑时一脚将温良踹出数丈远。
“郎君!”
“师兄!”叶无量恼怒,心系温良安危,健步冲出,止住温良退势,扭头冷冷地说:“公冶元明,我师兄若有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无碍。”温良捂住胸口,保留着体面,对公冶元明说:“多谢手下留情。”
“若非看你还有些担当,方才拿剑便取了你的命。温良,我与你的恩怨,就此了了。”
公冶元明冷哼一声,收起剑推到公冶班戟身旁。
“元明哥,这些年你对我的好,如萱都记在心里,是如萱辜负了你。”
魏如萱向公冶元明投去感激的目光,继续道:“如萱只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没有考虑那么多。元明哥,班戟叔叔,这次逃婚连累玲珑堂蒙受屈辱,都是如萱的不是,你们要怪罪便怪罪我吧,与天道宗无关。”
“魏如萱,如果没有他,你会嫁给我吗?”
公冶元明指着温良,明知故问。其实,魏如萱和公冶元明一同现身,他的心就已经死了。他知道,这辈子即便付出性命,魏如萱也不会回头。
魏如萱坚定地摇摇头,“在如萱眼里,元明哥是呵护、疼爱我的兄长。”
兄长?公冶元明放声苦笑,原来只是一厢情愿,她对我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公冶元明眼神黯淡,“魏如萱,你带着他走吧。从今日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多谢成全。”
魏如萱扭头看向魏湛抿了抿嘴,她知玉虚山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于是跪地拜了三拜,“爹爹,恕孩儿不孝。”
跪罢,魏如萱搀着温良,准备离去,公冶元明忽然开口道:“慢着!”
魏湛不悦地说:“公冶班戟,孩子们都把事说开了,你还要得理不饶人不成。”
公冶班戟说:“元明不追究,我自然也不会难为这两孩子。不过元明只能代表他个人,玲珑堂受辱岂是三言两语便能交代的。此事若说到底是叶无量从中作梗,才有接下来这一连串的事。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