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恃修长的手指瞬间顿住,透明的糖纸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他对陆远海的记忆实在是少之又少,唯一记住的就是五六岁左右的事情,再往前推移就记不清了。
他的印象里,陆远海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混蛋,更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
细细回想起来,他和他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十多年前的偶遇,母亲拉着他东躲西躲,生怕被他看见。
说实话,他已经记不太清他的脸。
“嗯。”
他应着,起身的动作有点慢,不太想面对。
他怕他见到了那个人会控制不住自己,毕竟是他把家庭搞的支离破碎。
“楚晏应该在下面。”高妮不经意地提起,“前台说有个女士在拦着他。”
陆恃的脚步一顿,没有再犹豫,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到一楼大厅。
楚晏还在竭尽全力去阻止,而陆远海已经处于要暴走的地步,一个劲儿喊着“滚开”。
目光忽然瞥到陆恃的身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他的印象里,陆恃一直都是那个只有一米三几的小孩子,和他记忆力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已经……太久没有见面了。
陆恃冲着楚晏招了招手,她乖乖地跑过去,躲在他身后。
温情的感觉还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大脑就被金钱充斥着,冲着他说道,“小恃……”
“有话就说。”
陆恃庆幸自己今天戴了鸭舌帽,以至于不会被别人看到他眼底的猩红。
“我毕竟养你了几年,我老了你好歹给我点养老金吧。”
陆恃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容。
养他?
就算那六年他给他付出过再多的心血,也在自己把他欠下所有的债还清的那天互相抵消了。
“所以你来的目的是向我要钱?”
陆远海丝毫没有羞愧之心,而是以为他要松口了,笑嘻嘻地回答,“对呀,也不多,这次我就要一百万。”
一百万啊……
假设成功了,那几千万都是小意思了。
到时候买一套别墅,再娶个媳妇。
陆远海如此美滋滋地想着。
楚晏一句“卧槽”差点就说出来了。
一百万?
崽崽一部电影才拿了七百万,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