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吴找着媳妇了,会不会就像是于太太这样的。
她不能久坐,于太太送她出来,抬头看了眼天,嘀咕一句:“往年这个时候该飘雪粒子了。”
氿泉城四季分明,初雪一般不会太晚,真晚了的话,怕年景不会好。
云不飘也看了眼天,道:“该来的总会来。”
上了马车后,她打开智脑,扫描天气。
智脑告诉她:根据扫描范围内的风向风力空气湿度和气流变化,半个月内没降雨降雪。
半个月,便进十一月里了。
马车在大街小巷里来来回回晃荡半多天,云不飘趴在窗口看,再通过植物聆听,塞了一脑袋的嬉笑怒骂悲欢离合。
一人一日,数万人一日连起来便是一生。
“这车来回三趟了,也不买条肉,穷鬼。”肉摊子后的女人与手持屠刀的男人嚼舌。
男人瞪她:“悄声,那车一看便是贵人家的,不要图嘴痛快给家里招祸。”
女人努了嘴:“我就说一说,除了你谁也听不到。”
云不飘听见了,东福也听见了,扭头与马车里道:“买谁家也不买她家的,看她穿得埋汰的,袖子沾灰也不知道洗,肉就干净了?”
不等云不飘说话,东福道:“好久没吃野味了,我托人弄些活的来,咱一起吃。”
他说的活的,必然不是凡人能吃的那种。
云不飘还没吃过,来了兴趣:“行。”
回到县衙,苗县令已经回来,问她:“怎样?”
“我遇见十五个行窃的,二十七起吵架动手的,还有三对没有合法夫妻关系在屋里巷里行夫妻之实的。”
苗县令眼角狠狠一跳,你是怎么遇到的?!
“还有赌场里下套的,青楼里仙人跳的,”云不飘犹犹豫豫:“我拿不准主意要不要管,回来问问你。”
苗县令:“...”
怎么管?怎么解释他们去管?
“还有一个,有个男的买了一包砒霜说是毒老鼠,但他行径鬼祟怕是要毒人——”
苗县令倒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
云不飘眨眨眼,她当然知道了,她“听”到那男人自说自话了。
苗县令自动将她不言语归结于她背后能通阴阳的“高人”,也或者,是皇家高手发现的,汇报给她让她来邀功的。
“那我们要不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