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发凉:“成了,只要问她,她必定知无不言。”
只是激发并放大其倾诉的欲望罢了。
苗县令不可置信跑去牢里,顷刻又跑回来:“准备,升堂。”
这也太着急了。
先派遣衙役去街上宣传,此案闹得纷纷扬扬人尽皆知,街头巷尾全是说这事的,倘若就这样悄无声息审了定了,怕衙门口不得丢满烂菜叶臭鸡蛋。
众怒不可犯。
一番准备已过午,孟偿送来的肉饼子羊奶羹将众人喂得饱饱,苗县令都连吃四个厚实的大饼子,满足打了个嗝儿,看眼云不飘。
不能比,人家吃五个呢。
干活!
人山人海,栅栏后墙头上全是脑袋。
连王府都派了长吏来听。
云不飘近水楼台先得月,端端正正坐在大堂上...的苗县令的一边,和师爷并齐。
王府长吏见到她一惊,想上来问好,被东福冷淡一瞥,退了心思。
苗县令拍案,宣布开始,带犯人,一个身形不矮却极瘦的女子负着铁链跪在下面,外头骂声如海,妇人一动不动,身形如枯木,眼底平静一片。
并不是死寂,而是一切尘埃落定对生命不在意的那种平静。
云不飘猜她年纪,应该二十多岁,只是看上去能有四十。
当然,还没见过这个世界苦难底层真实面目的云不飘对年纪拿捏的并不准,若是同样环境的人来看,自然看得出这妇人的真实年纪。
堂上苗县令大手一压,压下杂音,朗声宣读案情,念及现场时,下头众人义愤填膺,但各都忍着,安安静静听。
最后,苗县令一拍惊堂:“犯人何氏,从头招来!”
云不飘一哆嗦,眼角一瞟,这惊堂,怎的还有回音的?
殊不知,苗县令放在案后的右手又麻又痛,在心里呲牙咧嘴。
没控制住,力道上头了。
何氏却是镇定的很,徐徐抬头,定睛,望着苗县令。
“当年,我也是长得好看的女子。”
苗县令不为所动,好看?好看的多了去,便是天仙下凡杀人也得偿命。
“我娘家穷,爹娘待我更是刻薄。”何氏扯扯嘴角,并不能从她颧骨高突的脸上看出昔日的颜色来:“我嫁给李二郎是他李家求的。”
所以呢?
“二两银子,我便被卖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