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道。”
“你有守护的对象吗?”
东福一愣:“守护我自己?”
云不飘笑笑:“向道,是不是一条孤独的路?”
东福认真想了想,谨慎回答:“当然。”
云不飘一笑:“我们不一样,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们——道不同。”
怎么不同?
因为你们的世界是安全的,才能自由自在追求自我啊。
云不飘放开他的手臂,背着手,踢踢踏踏拐上通向老桃树的路。
东福想不明白,摸着脑袋几步跟上去,随着她的步子缩小自己的步子和速度。
云不飘回头低看一眼,大长腿什么的,真讨厌。
大桃树见到云不飘开心的不是顾及在场人多就要枝条群魔乱舞,饶是忍下了仍忍不住无风自动。
一个小姑娘叫了声“哎呀我的头巾”,紧接着便有一个男子立即出手“我来帮你”。
年轻的男女立在光秃秃的老桃树下,四目对视,散发着粉红色的甜腻气息。
围观一众:...姻缘树果然灵!动动枝桠子就撮合成一对,男才女貌啊。磕头!赶紧的!
里三层外三层磕头的男男女女将老桃树与它心上人隔开,等人少去,云不飘近前,老桃树悄悄把小枝头塞她手心里蹭啊蹭,委屈。
负心人,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
云不飘一个激灵,老娘是想谈恋爱,但、拒绝一棵树!
东福上来新奇的抓住一把树枝,用力一攥。
没有断裂,但云不飘听老桃树哎哟哎呀娇气的喊:弄疼我了死男人。
云不飘:...
“这桃树有点儿意思,上次来还是木头一块,这次看竟隐隐有启灵智的意思,可惜了,凡地灵气不足,成不了精怪。”
又往老桃树被红布包裹的粗腰上狠狠掐了把,摇头:“到底是凡树一棵,长到这么老已经不容易,怕没两年活头了。”
云不飘默然,耳边全是老桃树的尖叫:登徒子、流氓、你才老、你才没两年好活...
“东福,大过年的,说两句好话吧,孟婆婆说的过年的忌讳,你听没听?”
东福毫不在意:“关我什么事。”
我又不是凡人我又不过年。
“东福,”云不飘认真看着他道:“早晚你会被人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