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管。
于是老于跟着老管家奔走起来。
柳月拂含笑看着,心中一轻,身躯晃了晃。她走到云不飘跟前,郑重一礼:“大人,我准备好了。”
云不飘诧异,虽然后路安排好了,但仇家的下场还没看到吧。
“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告的人位高权重又牵扯甚广,朝廷的做派——我等不到了。”
油尽灯枯。
云不飘暗叹一声:“行,这几日你好好告别,到时候我让人带你去。”
想到玉临陌,她道:“你可知我的身份?”
柳月拂自信一笑:“大人不是普通人,是神仙吧。”云不飘:“我是皇帝亲封的县主。姓玉。”
“...”
太出乎意料了。
希望跟太子不对头。
云不飘不瞒她:“詹南弦,肯定让你亲自弄。其他人——我得给我叔,也就是升平王爷一个面子。他请上意了,得有个回复的时间。不过,我跟你保证,你说那些人里,都会有该有的报应,朝廷不来,你亲自来,只是需等一等。”
这样已经是天降的大好事,她答应都不及呢。
千恩万谢。
两日后,柳月拂含笑而终,带着无尽的遗憾。
柳家人穿着白麻衣捧着柳月拂的牌位听了苗县令对柳家安插的爪牙的审。
苗县令不愧是刑审的高手,不过是二三日的时间,将一干人等审的八代祖宗都交待清楚,苗县令通红着眼写了密折,紧接着上堂。
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没必要再留,上午开堂,根据律法,从严处置,罪不至死的罚到城外矿场,罪至死的直接午时菜市口斩。
刀落头飞,众人叫好,柳家人嚎啕大哭,苗县令吁出一口气。
“当官,并不意味着你高高在上,而是要负重前行。”
老师的话响在耳边,鼻腔涩意直冲脑际,等等——
苗县令惊愕转头,一张熟悉的脸,正对他微微笑。
“老师——”
老者扶住他的肩:“快扶我回去,方才被人群撞了腰,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苗县令忙扶着他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幸好你写信邀我来,不然这会儿我人已回京城了,正好撞上这破烂事儿,躲过一劫啊。之远啊,今天老师要好好请你痛饮一杯啊。”
苗县令:...是我请您来的吗?
“好,之远有很多疑惑请教老师。”
“今天不谈学问。”老者摆手:“先给我请个擅推拿的好大夫,手劲儿大的。”
老腰可真疼啊,别撞坏骨头了吧。
见老师是真疼,苍老几分的面庞呲牙咧嘴,苗县令顿时歇了原先的心思,喊人快去请大夫。
刑场上空,柳月拂一身大红偏深的红衣,流下两行血泪。
话说,她这把岁数穿这个颜色,很有些羞,但大人说了,这个颜色是索命的厉煞标志性颜色,特地为她加深,成熟而鬼魅,沉重而凌厉,保管那詹南弦一见到她这张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