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下辈子得多大的鸿运。”
九人连连点头:“我们也是这样想。怎么?你真去打听了?”
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离着年代太远了,按照一甲子一轮回,再投胎路上耽搁些,圣人们也该轮回千八百遍了。
还怎么问?问到了又能如何?总不能跑到人家跟前跪啊哭啊笑啊拜啊,不得把人吓昏过去。
次次轮回,次次喝孟婆汤,前尘尽忘。
芹老得意一抬眼:“我真去打听了,这事啊,下头人不知道,得去跟上头的人打听,我嘛,巧了,跟上头有点儿情面。”
九人切他,显摆。
“可打听不出来。”
九人:“什么意思?”并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吧。
“人不说,但话里透露那意思,肯定不是简单的投胎转世。”芹老敲敲桌面:“忌讳莫深呐。”
“按说,圣人们那样大的功德,成仙也有资格吧?”白老琢磨着说:“不成仙,在冥境里做个神仙官也使得吧?”
思路被启发,十个人尽情抒发自己的猜想,汇总起来能编一本神话本子了。
苗县令顺利找见自己老师,见他苦巴巴扒在松树上掐松枝,赶紧替换下来,一边利落掐着,一边扭头朝下抱怨。
“老师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自跌脸面巴着几个——”苗县令顿了顿,想到那十位先生应该也是杜三缪那样的方外人,不知有什么神奇本事呢,看把他老师迷得五迷三道的。
“往日师兄师弟们前簇后拥,鞋掉了都有人给你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一把年纪了还扒松树,你脸上都戳成马蜂窝了。”
颜先生坐在松树下的大石上摆摆手:“我没你说的那么没用。别说,多做些苦力对身体就是好,老夫五十余竟还能爬树,气不粗脸不红。”
下结论:“先生们博学,跟在他们身边养人呐。”
苗县令顿了顿,怕养人的不是什么先生,是云不飘那地方。仙人都引来的地方不得有仙气?
看篮子里松针足够多,他矫健一跃,跳了下来,将落在地上的也拾拣了,蹲在颜先生脚下说自己的忧心忡忡。
“云公子失踪了?”颜先生讶异。
因为知道云不飘的身份,十位先生只称呼其“云公子”,尊敬又雅致,颜先生也跟着一同喊。
苗县令更讶异:“您们不知道?”
颜先生一脸的茫然,他们只知道雷霆降下,云不飘完好无损,同圣伤了脑袋,都在费劲琢磨同圣的事呢。
苗县令心里骂声玉临陌无情狡猾,甚至愤怒——他该不是想趁机害死玉亦云吧?实际上两家有仇?
云不飘可是救了他的命,过命之交,苗县令无限倾斜,觉得玉临陌真不是个好人。
颜先生一听事情如此严重,立即拉着苗县令去汇报。
先生们一听,唰的齐起身,咵咵咵往外走,走得很急。
他们爱清净,不让人近身,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