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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觉悲凉伤感。
主人客人听得入迷,下人还是要有眼色的,该换茶换茶,该上点心上点心。
一队绿衣丫鬟低头捧着托盘无声靠近,屏着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唯恐惊动听戏入迷的人。
玉鹏起痴痴的看着台上,心里想的却是自家未婚妻。
相思,离开京城快一年了,原本这会儿,人该是他亲亲媳妇了,不定孩子都怀上了,可现在——
愁。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云不飘说。
信写回去了,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玉鹏起向来在未婚妻面前有什么说什么(或许这正是人家姑娘多年经营想要的效果),直接与她说了氿泉的事,表明自己很着急回去,急着回去成亲。
莫名婚事延后心里不能不生气,见他如此表态,姑娘当然很开心,回信说好啊,并主动表示,作为未来嫂子,她有义务和小姑子搞好关系,想回来成亲那就赶紧着,成了亲就来拜会小姑子。
这可把玉鹏起吓得不轻。
他在家里行四,用不着他守家业,若未婚妻真想来,家里未必不放行。
而此时此刻,他才想起要命的一件事——凡是在氿泉住过的女子,力气都长了...当然,他也清楚,他自己也受了影响,以后流着他血脉的女儿孙女外孙女的,全都会力大如男,但!这跟媳妇不一样啊!
总之一想这事,他就皮子紧头皮也紧,小拳拳什么的,以前是情调,以后...
他好希望等离开氿泉以后再也不来了,尤其不能让他未婚妻踏入一步!
动人天籁听着,玉鹏起胡思乱想,没留意从身后过来的婢女,更不会发现那婢女手指间夹着一根银针,借着身体遮挡,银针从手指间飞出,无声射向玉鹏起后脑。
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对面台上吸引,她出手又快,银针细小,该刺杀成功的。
但用一个“该”字,便说明笃定的事情发生了变故。
银针定在玉鹏起后脑勺离着一寸的距离,不动了!
绿衣女吃惊,左右一扫,并未发现什么,心中惊惧,却更是下了狠心,右手一扬,指头突涨长长的指甲,唰——
跟那银针一样定住了。
绿衣女更是惊恐,目光一溜,与旁边看过来的目光撞个正着。
云不飘扭头看她,神情很是不虞,这么动听的声音都浇灭不了你杀人的心?小姑娘杀心很重嘛。
哦——云不飘多看一眼——不是人呀。
可你不是人的为什么要杀人?
绿衣女想后退,可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道四面八方挤压,动不了,嘴巴张开也没有声音。
云不飘飞快扫过卫启慧等人,见她们仍沉浸在戏曲中,便不欲惊动她们,手不经意的一扬。
屋顶上三人从绿衣女出场已经发现,戏腔虽好,但看出其真身后反而感觉平平了,若你真是个凡人呢,现在是你仗着自身优势欺负凡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