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密密麻麻的一层,不同颜色的大小花朵悄默声的钻出来,叭叭打开,吐出心中酝酿的芬芳,满室盈香。
云不飘嗖嗖嗖揪了很多玫瑰花,唰唰唰别在绷带缝上,小心的拍一拍。
“暗妖,你好好养伤,我会让你香香哒。”
那么厚的茧子壳都抵挡不住的花香,有浓有淡,有甜有腻,有高有低,全在他的鼻腔里冲撞、爆炸、混合,咕噜噜灌进胸膛、肚腹,暗妖...想死。
或许每一种都好闻,或许几种加在一起也还行,或许宽阔而有风的大草原上长着也能接受,但,这么一间转身都艰难的小屋子里,一草原的鲜花拥挤...请你收回去。
可惜云不飘听不到他的心声,将他养伤的茧子装饰的像花球,折下一支红玫瑰,脚步轻快的上楼去了。
暗妖:你快回来——橙七的情形没比暗妖好多少,云不飘看到的是半屋的香芒橙将门板抵得死死,看不到的是下头埋着的橙七伤得皮肉具毁,只剩一具血呼啦的人形。
她蹲在窗台上抓着窗扇,小声呼叫:“橙七~橙七~”
没有回应,橙七陷入深度昏迷,上次,他背回了暗妖,这次,他俩一块被魅无端三个抬回来的。
君无俦正经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当然身先士卒,魅无端等人只是来帮忙的,不能让他们首当其冲,至于卿未衍,嗯,死了才好,可惜,卿未衍实力太高还好好的呢。
云不飘呼叫半天没回应,只得将红玫瑰别在窗口,心事重重下了楼,拐去卿未衍房间。
一看卿未衍全须全尾脸还是那个白,不由心生邪气。
“他们都命垂一线,为什么你好好的?”
卿未衍冷淡:“因为我修炼刻苦。”
云不飘冲口而出:“你刻苦你还有时间谈恋爱。”
卿未衍看她一眼:“天资太好,人太优秀,没法子。”
“...”不要脸。
“我的太阳和月亮呢?”
卿未衍:“你不问问君无俦?”
“我问他做什么?我又没答应他的求婚。”云不飘奇怪看着他。
卿未衍:...高估了你。
“有。你拿不了,给你师傅了。”
云不飘才稍微好了脸色,吭哧半天:“你——没受伤吧?”
卿未衍眼睛一亮:“倾城问我?”
云不飘瞪他一眼,抱怨:“真是的,他就好好站这呢,能受什么伤。”
卿未衍立即弯腰捂胸口:“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一本正经的模样。
云不飘瞪大眼指着他:“你你你——你无赖,你还是不是卿未衍?”
当然是!
他慢慢想过来了,凭什么他就风雨独自扛笑对一切质疑和冷漠,媳妇都要跑了,偶尔撒个娇又怎么了?怎么了?
云不飘:“他肯定被夺舍了,不定就是被那个不要脸的君无俦夺舍了,走,咱们去请大夫。”
往前跑了。
哼,狗男人,才不给你让墨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