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下眼皮,脑中还在想,他都没死了为什么还要杀老妖婆给自己报仇,这不是找死第二次吗?
既然人不会死,云不飘理智回笼,立即将他移到他自己的房间去,咬牙切齿。
“这次,我不会放过苦悬花那个老妖婆!”
墨倾城冷言冷语:“刚才某人伤心的时候喊‘我的孟偿’,原来孟偿也是你的——意中人之一?”云不飘扣过镜鉴在桌上当当当扣三下,双手把握,放大到脸前。
“墨倾城啊墨倾城,你看看你这副儿女情长的小家子样,我在为维护我们的尊严而战,你就只想着我喜欢他还是他的破事,看你这点儿出息。”
倒打一耙。墨倾城气笑了。
我一大女主,被困在你的壳子里,每天被迫看你脚踏两只船,还时时刻刻被你奇怪的思想洗脑,如今说我没出息小家子气?呵呵,那是你居功至伟!
“这个不说,说正经的。”
云不飘眯眼:“休想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想撬我的墙角抢我的孟偿?”
呸,我可谢谢你,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书生能做什么?
“说认真的,我知道善种怎么回事了。”
嗯?善种?
这是个正经的话题。
云不飘才反应来:“是哦,孟偿的伤是怎么好的?”
墨倾城冷漠无情:“我个人建议,请你戴上眼镜,冷静理智的分析一下。”
云不飘撇了撇嘴,还是取了眼睛戴上,跟她感慨:“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觉着我工作状态聪明呗。唉,这也是以前养成的习惯,老吴说,我们是拿着全人类的命在跟时间赛跑,能不浪费一秒就是赢一秒。”
“工作就是拼命,拼命就不能被一切外因侵扰。”
“以前我私下也不是这样。这不是到了你们这里来,完全不一样的环境,我就想,世界毁不毁灭都跟我没干系了,干脆,享受一把同事说的那种咸鱼人生。”
“真是逼着让自己放松,让脑袋放空,怎么心大怎么过,怎么无脑怎么来。”
“不过——”
云不飘抚摸着钢灰色的眼镜外框,犹如抚摸爱人。
“骨子里是忘不掉改不了的。”
下一秒,云研究员上线。
“你的意思,孟偿伤势好转,我的眼泪,海棠花瓣,缺一不可。”
询问的开口,肯定的结论。
墨倾城心道果然,云研究员根本不需要别人开口。
但她还是开口,因为王棠儿羽化那日在线的是云花痴不是云研究员。
“我细回想了下,善种得来是王棠儿与海棠树同时羽化,最后的生机、灵力、以及感悟化为漫天花瓣而后凝成,但过程中,还有一样东西。”
云研究员挑了挑眉。
“你当时流下一滴泪。那片花瓣擦过你的泪,之后才变成的种子。”
云不飘摸上脸颊:“我的泪成了点睛之笔?”
墨倾城在镜鉴里郑重点头:“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