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送过来了,相宜斋二楼地方很宽敞,虽有漏雨的可能,但这几天天气预报没说有雨,让傅北箫住着应该没问题。
“你这么回去,你家里没问什么?”林叶衔给傅北箫搬来凳子,就算是临时住几天,东西应该有的也不能缺。
“问了,我编了个理由,说朋友遇到事,我连夜赶去帮忙了。”傅北箫想了一路,才编出这么个像样的理由。
林叶衔不置可否,说谎也需要天分的:“傅哥,你不用太紧张,有我呢。”
傅北箫应道:“我知道,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如果你都帮不上我,那也没有人能帮上我了。”
“你这说的我责任重大啊。”
“那是挺重大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得继承我店里的玉石了。”傅北箫乐道。
“那敢情还是我赚了。”
“原来你早就在打我店里玉石的主意了?”
“白得的谁不要,我又买不起。”
两个人贫几句,气氛也轻松不少。这在林叶衔看来不算太严重的事,毕竟傅北箫并没有受伤。但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事了。林叶衔努力让自己与傅北箫共情,不能以他的标准作为判断。
下午,傅北箫正常去开店,林叶衔在店里编花结,最近他店里这些花结卖得不错,很多喜欢穿汉服的小姐姐会买回去,自己绑些装饰品。别看汉服是个小众圈子,可一传十,十传百的,小群体也蕴藏着不俗的购买力。一个花结倒是不贵,但架不住卖得多,薄利多销,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贺崇泽坐在林叶衔旁边看书,因为林叶衔看书的进度太过堪忧,贺崇泽最后还是选择给林叶衔讲一讲,不然等林叶衔看完再跟他讨论,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这种符现在真的用得上吗?”林叶衔编花结已经很熟练了,就算跟贺崇泽边说边弄,也不会出错。
“是用不太上了。”现在没有谁会做这种大型墓葬,这种安魂用的符已经没有了实用性,只是如今天再看相关记载,会有种历史长河滚滚而来的即视感。他是所有历史的见证者,上到帝王将相,下到平民百姓,死后都要去地府走一遭。这对他来说不算历史,只是经历,而对林叶衔来说,那就是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存在。
林叶衔探头看了一眼这拼凑起来的符的画法:“倒还挺好看的。”
很多符画出来其实会感觉乱糟糟的一团,并没有美感,但的确是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