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崇泽和林叶衔第一次从寒昭歌口中听到“阿箫”两个字。短短两个字,已经让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寒昭歌语气里的温柔和珍重,那必然是动过感情才会有的语气。
贺崇泽喉头动了动,说:“如果我说阿箫已经转生了呢?”
“哈哈……”寒昭歌冷笑一声,眼神也骤然挤满寒意,“你不用骗我。当初阿箫为了能同我在一起,再次历劫进阶。我们都知道危险,我不同意的,但他背着我这样做了。结果被劈得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没留下。”
林叶衔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悲伤,虽不知为什么在一起要历劫,但这份感情肯定是不掺假的。
寒昭歌接着说:“天道说,他这是真动了心的,但不该妄想能和我在一起。我与他是殊途而生,我是就是他的死劫,他因此而死,就不会再有轮回,让我不必痴等。而他也是我的情劫,若顺利度过,忘了他,必有大长进。”
林叶衔皱起眉,怎么哪里都有天道的事呢?而且这天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会扎人心?
贺崇泽也跟着皱起眉,显然也不喜欢天道的说法:“你和阿箫到底什么情况?”
这次寒昭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不用知道,这是我与他的事。天道说我一生孤独,以前我是认了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好,我有很多事要做,没空觉得孤蘫昐独。但遇到阿箫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不甘。”
江泷虽没谈过恋爱,神经有时候还有些大条,但对于发生在自己好友身上的事,多少是能感同身受的:“可你救活他有什么用?弄出这么大动静,天道肯定要追杀你,到时候你与他还不是阴阳两隔?”
寒昭歌收回目光,也不知道在看哪儿:“岁月漫长,我已经活得够久了,也够累了。累到每天不想醒来,不想说话,不想做事……但在灰飞烟灭之前,我还是想再见他一面,听他叫我一声……”
贺崇泽轻轻叹了口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的?”
“什么时候啊?”寒昭歌似乎是站累了,手一挥,一块大冰砖出现,供他小坐,“从阿炎和我说找到这门禁术开始吧。阿炎说他先试,若成了自然好,天道若追来,我也会尽力庇护他;若不成,他也不用再承受思念之苦。而我可以在他的方法之上改进,说不定还有希望。”
“你们两个……”江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作为朋友,还是心疼大于责怪。
寒昭歌垂眸道:“我们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