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还怕死吗?”卞元祖一脸愤恨的说道:“那么大个石头,想要运回去,咱家怕不得倾家荡产了。”
想着这么大一块石头几千里的运费,王氏也很是心疼,问道:“咱不能不要吗?”
“不要!”卞元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御赐的东西,代表着师生情谊呐,能不要吗?”
卞世纯心里多少也有点后悔,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想了想,说道:“其实也用不了多少钱,也就两头需要陆运一段不远的距离而已,咱们走运河到长江坐船回去嘛!”
“行啊,既然你觉得用不了多少钱,那这运费就从你的私房钱里面出,咋样?”卞元祖挑眉问道。
卞世纯虽然是从四品的奉政朝议大夫,可京官的从四品,并不如地方知府的从四品能捞钱,那么大一坨石头那怕走水运依然花费不少,卞世纯多少有点肉疼,于是把目光看向了王氏。
如果是别的事儿,王氏自然会帮忙,可是听自己儿子说了前因后果,自家老爷又没有反驳,王氏自然把架子端了起来,转头看向别处撇了撇嘴。
卞元祖冷哼了一声,丢下鸡毛掸子走了。
卞世纯没办法,只能自己唉声叹气的找人把那石头先弄出来再说。
本来第二天就能出发回家的,可是因为大石头的原因,现在不得不多在北京停留几天了。
卞元祖每次看见几十个人推拉着那块大石头就一肚子的气。
还好石头底部经过修整是平的,下面垫上圆木,捆上粗麻绳后,一些人在前面拉,一些人在后面推,还能让大石头移动。
不然,这么大一块石头想要完整的弄回去,怕是根本办不到。
为此,卞元祖不得不重新买了一艘更大的船,一买一卖之间又亏损了一笔银子。
这让卞元祖看着自家老头子更来气了,恶狠狠的说道:“回家拉纤的钱你出。”
虽然现在是冬季,长江水浅浪平,可毕竟是逆水行舟,那么一两千里下来,拉纤也是一笔很大的花费。
卞世纯自知理亏,虽然心疼银子,却也没办法反驳,想着反正都是自家的钱,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对卞元祖这个小儿子,卞世纯也没办法管教,本身老来得子就从小娇惯的厉害。
还好这儿子并没有长歪,虽然读书不行吧,却很会赚钱,十三四岁就在外面折腾,这不过四五年的功夫,就比他当一辈子官赚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