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淘汰下来,本来在杂物间和乘凉用的竹床放在一起的,溪田走前游蕊让他放在了左边那间房里。
其实她一个人住并不怕,但是正如游母和游奶奶一直说的,她才成亲,一个人住在山里,且溪田大手笔地置办这么多东西,都是村里人知道的,真保不准有什么人会有坏心思。
所以游母来跟她做伴,她也没拒绝,但是她不想和游母住一屋,话说她八岁之后,和爸爸妈妈都没有再住一间屋了。
游母跟着进来,只见这屋子干干净净,阔朗、适中,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靠东的墙边是一张床,床头还有红漆的柜子,柜子上梳子、篦子一应俱全。
游蕊铺好床褥,正要把一张翠竹织花的床单铺上,游母赶紧过来阻止,“这么好的单子,你放着自己用。”
这一上手才知道,单子不知是什么布料的,摸着沁凉凉、软乎乎,不用问就知道便宜不了。
游母更加坚决地不用。
游蕊没办法,只好回房间,把自己陪嫁中的细棉布单子拿来一条,顺带捎来一条薄被。
游母正坐在床上四下打量,游蕊一进来,她满脸都是欣慰的笑意,“这门婚事没许错,你啊,虽然能作,也该是个享福的。就溪田那样儿,咱谁能想到他有这么厚的家底啊。”
感叹道:“就是嫁给陈二郎,你想过上这样的日子,也得等个几年呢。”
游蕊真是哭笑不得,她对女儿的评价就不能好点?说道:“好了,您睡吧。对了,厨房有热水,您可以擦洗一下。”
“好好好”,游母答应,见溪田家里果真处处都好,她也不嘟囔浪费不浪费的,能享受谁不愿意啊。
安排好游母,游蕊便回了房。
没书没娱乐,终于知道篦子这种存在及其用途的游蕊,拿着篦子通了好一会儿头发,把头发梳得顺顺的也什么都没有梳下来,这才放心上床睡下。
因为睡得早,游蕊第二天起得也早,现在是六月份,正是闷热的时候,不过山中植被丰富,晨起山雾蒙蒙分外清凉,她见家里那几颗冬瓜、瓠瓜苗上露珠丰沛润泽,便找出来两个瓷瓶到山里搜集夏日的枫露。
村里人虽然起得都早,但一大早山上的并没有,她搜集好两瓶枫露回到家门口时才碰见一个提着篮子上山的妇人。
游蕊不认识,妇人显然也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意思,低着头错过去就走了。
这时候家门从里面打开,游母扶着门对游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