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双手快速地搅着帕子,小声道:“妾没有想要告谁的状。只是,妾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说着,她转身,把跪在后面的小丫鬟双手端着的那盘,切好的寒瓜块儿托举上去,哽咽咬唇,一会儿才低声道:“您瞧瞧,这样的寒瓜,便是连猪都不吃的。他们、”
“放肆”,一声冷喝打断了陈氏的话,她愕然抬头,看见王爷面上布满寒霜,顿时抖个不止。
而冷喝出声的宿岩,很清晰的捕捉到刚才那一瞬间冒出来的一个想法:我的宝贝都不嫌弃的瓜你一个贱妾凭什么嫌弃?
“滚出去!”
宿岩烦躁地按压又是一阵阵发疼的眉心。
陈氏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啪嚓一声,绣着蛟龙云游图的琉璃桌屏被砸在地面上,她下意识抬头,只见王爷眼里充斥着猩红的杀意,顿时吓得软趴在地上。
刘丰一看情况不对,忙大着胆子弓腰跑过来,拖住陈氏和她丫鬟一人一只脚踝给拉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宿岩才渐渐从幼时充满血色的记忆中清醒,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冷漠地想这世间谁都不可能让他以宝贝待之。
就算传说中象征着天下的和氏璧,如今也不过是他垫桌角的一块石头而已。
夜色漫上来,宿岩叫送一个女人过来,还特别交代:“要听话的。”
只是当他来到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的,那个专门宠幸女人的偏殿内时,脚步却怎么也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