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走镖的吧?你这次回来,怎么不作以前的打扮?”
看出来她非常生气,宿岩直觉不敢全盘拖出,道:“昨晚入睡时,我突然想起你来,知你定然担心,便立刻来了。”
游蕊扶着额头,觉得自己真傻,他便是之前猎户打扮时,说话也经常这样,文言多于乡民的口语白话,而且他那样的眼神,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山林猎户能有的?
但那时候,她喜欢他,也急于离开娘家能自食其力,便觉得他的种种不同都是因为在外行走见识多广形成的。
游蕊站起身,来到内室,躺在床上便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得好好睡一觉再慢慢想怎么办。
宿岩在外面站了会儿,听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也挑起半幅的绣花布帘走进去,此时记忆全在,处在这个地方,更多的记忆细节便浮上来。
不管溪田、宿岩这两个名字中间有怎样的隐情,但他总归是平安无事,这两天一直睡得不安稳地游蕊终于是睡了一场安心的好觉。
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太阳很大了,知了叫声成片,看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宿岩还在床头坐着,看样子是没睡。
游蕊坐起来,看他道:“你以后还会忘了我吗?”
宿岩诚实道:“我不知道”,又补充:“我这次既然想起你了,以后应该不会再忘。”
游蕊点点头,下床去找衣服,“那你准备怎么办?毕竟你娶我的时候没有记忆,我看你的穿着,还有你即便失忆也能从县里运来许多东西的能力,咱们两家应该门不当户不对。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和离。”
宿岩认真听着,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脸色不自觉便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游蕊看他一眼,反问:“你耳朵不好使吗?”
宿岩断然道:“我不同意。”
“那你休了我也可以。”
“住口”,宿岩看着游蕊,问道:“在你看来,现在的我反而不如一个猎户值得托付吗?”
当他只是溪田时,她对他的心扉是敞开的,那样依赖他,看见他时的笑容都能把他的心甜化。
但是一旦转变,她什么都不追问,竟然主动求去。
游蕊用力地穿好衣服,态度同样强硬:“你让谁住口呢?我承认当初我嫁给你着急了些,有些疑惑的地方也没有深究,所以我愿意承担一部分责任。我只是询问你的意见,你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