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又不同,奶奶都搞不定的,把三妹叫过去能行?
游松略微一想,把风干鸡送到家里,转身又出门,向着赵家人住的村东这一片走来。
“奶奶,阳子嫂的身体底子不好,我的针法能让产妇尽快下胎,但是对母体的损害是极大的”,游蕊看了看阳子媳妇的情况,说道:“那天的有业婶子,她身体底子很好,我施过针她都不太撑得住。”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也在屋里的赵石家的顿时怒气冲冲地指向游蕊。
游蕊看她这样,直觉便要避讳,但转念一想,现场只有她和奶奶,她如果因为产妇家属的敌视避开,岂不是看着人死吗?
游老太太立刻冷下脸,看向赵石家的,“我孙女儿只是说你儿媳妇的情况,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要是不相信她,我就让她回去,但在我手里,你这孙子可能保不住。”
已经虚弱至极的阳子媳妇却突然撑着起来,道:“游奶奶,蕊儿,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请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渠二嫂扶她躺下,安慰道:“你放心,我奶奶和蕊儿一定能想到稳妥的方法。”
赵石家的还要说什么,却被她男人压着怒气的一嗓子给喊出去了。
游蕊来到阳子媳妇面前,她也是在铺着稻草堆的地上生产的,头发湿粘粘的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很是狼狈。游蕊蹲下来,说道:“嫂子,我的办法,可能会让你有危险。重则大出血而亡,轻则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再也不能生育,对于农家妇人来说是跟死亡没有什么差别的灾难。
阳子媳妇想了会儿,点头道:“按你的法子吧。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命。”
游蕊叹口气,从腰带里取出她的针包,这是八月初的时候,二哥去县里买药材,她跟着一起去时特地请银楼的老匠人打的。
八根银针,花了她一两银子。
因为前世针包都随身携带的习惯,银针打好之后,她都一直带着。
游老太太点上油灯,站在一旁准备着接生,对于孙女儿施针的手法也看了两眼,只见腹部那一针刚下去,这边孩子就下来了。
脐带绕颈一周,还不算是特别麻烦的那种情况,游老太太接住脸色微微发紫的婴儿,再一看小婴儿双腿间,立时不着痕迹地叹口气。
以后,这母女俩个,日子怕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