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如数上交,让他想攀附都找不到机会。
时间一久,他也不敢硬往上凑,免得讨不到好反而要得罪人,同时,有那么个大佛镇着,他这个官也做得很老实。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摄政王的人亲自登门来了?
一到前衙的厅堂内,陆有道立刻弓着腰向那个正站在当地的人深深施一礼,但这人却不是当初他谋着交好的掌柜中任意一个。
陆有道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的师爷处看一眼。
“陆大人”,中年人抬手拱拳,“贵衙师爷没有传错话,鄙人姓吴,是王爷早年的长随,县里这几家店铺,都由我总理。”
陆有道连忙再施大礼,“吴大人,失敬失敬,是小人唐突了。”
吴廿止道:“陆大人折煞小人了,小人只是个下人,不敢当您这一声大人,您叫我吴掌柜的就行。”
吴掌柜的?
陆有道心说他哪儿敢,怪不得王爷对朝堂的掌控那么严密,原来连他这小小的县城都放着门人呢。
“不知您此来,有何见教?”陆有道的腰一直没敢直起来。
“是前些日常家请您闭闭眼的事儿。”
一句话落下,陆有道的腿肚子都打起颤来。
前几天,常家的大少爷的确是亲自来拜访他,还送了张三百两银子的票子,什么也不为,只让他日后遇到一个姓游名松的犯人不要细查。
陆有道当即明白,是那游家的人得罪了常大爷,反正也不用他做什么冤屈犯人的事,常家那边自然会办妥,他乐得收一笔润手银子。
哪里想得到,竟然会惊动摄政王那边,而且连当时常大爷说的话都给复述了出来。
陆有道一手撑着身旁的桌子沿儿,一手抬起不停拿袖子擦着额头冒出的汗,结结巴巴道:“吴,吴爷爷,下官,下官没有徇私舞弊。”
摄政王对徇私舞弊的官员处置一向极为严厉,那贪污能超过一万两的都被砍了头,低于一万两的一律是流放婺州、福州的瘴气之地。
如果知道摄政王如此手眼通天,连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儿都放着人监视,他绝对绝对不会拿常家的银子。
正在陆有道心里一百一万次后悔并快速计算自己这些年贪墨银钱数的时候,只听那吴爷轻笑一声,慢悠悠道:“倒不是为这个,你知不知道常家想算计的人家是什么样的人家?”
陆有道呆呆摇头,“下下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