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命监视着常家,他们前两天已把相关消息传回京去,不过没有收到任何接下来的指示,于是他们只是关注着失态进展。
且今儿个中午,爷到来之后,他已经把事情缘由禀告过。
这时候当着夫人的面儿,爷再次询问,吴廿不用想就知道该怎么说,“要说这常家,原先也只是县里一户普通的商户人家,八年前摄政王掌政,放宽科举限制,他们家才算有了些根底。”
“常家的大少爷已入泮四五年,据说对今年的恩科很有把握,如今和县中的仕宦人家多有往来,现在也算是县里一大贵家。”
听完这些解说,游蕊更加迷惑,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花露水生意,这般给自家使绊子?
但是别的,他们也有没有机会去得罪常家啊?
“常家为什么与我家过不去,县衙那边可清楚吗?”游蕊忍不住问道。
这个吴廿还真不太知道,歉意摇头,“好像并不清楚。不过按照常家的意思,是要夫人一家家破人亡的。”
宿岩挑挑眉,原因他可能知道,只是没想到常家人这么没脑子,为了给一个女人出气,竟然要对他媳妇家赶尽杀绝。
离开洋货铺子,游蕊在心里把自己和家人这段时间的行动,各种事都在心里过了一边,最可能和县里的常家扯上关系的,还是那天半夜,她和父亲从赵石家回去,经过自家门口时,看见的游欢意和那个看不出是谁的人影。
想到这儿,便又想到她和宿岩中午回家取钱,游欢意与她打招呼时说的别有意味地那句话:“二松哥会有危险吗?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了?”
现在想来,这得罪不起的人,不会是在说她自己吧?
一直到了他们今晚暂居的客栈,进到客房,游蕊才把自己这些猜测跟宿岩说了说。
宿岩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说道:“别管为什么得罪的,咱们现在掌握了主动权,就让常家人受到应有的惩治。”
“这是当然的”,游蕊的胳膊还挂在宿岩脖子上,后面一句自语道:“游欢意的魅力这么大么?”
也不知道她怎么跟常家大少爷说的,竟能让对方这么用心对付自家。
或者那位常家大少爷本来就是这种不能平民百姓当人的,现在自家找到能说得上话的人,自然要把他给打下来,最好是能让其秀才功名被摘掉。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当官去祸害普通老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