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蕊蒸了一大锅纯兔肉馅儿的包子,出锅后便装了一个小竹筐,让宿岩给送到山下的娘家,里面还放着两个特地给小黑蛋的煮鸡蛋。
当宿岩提着一个竹篮子走出家门时,躲在暗处的两个暗卫差点惊晕过去。
那可是摄政王啊,提着篮子去王妃家送东西?不行,太接地气了。
虽然之前他们也都见过主子接地气的模样,但那也只是外表,谁敢打发主子做活儿,怕不是想找死?
外面的这个女子,尽管出身低,以后却会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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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宿岩很--游蕊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凶猛。就像是饿了许多天,或者知道吃过这顿下顿要很久之后才能吃上的,处于饥饿状态的狠人。
以至于第二天早晨宿岩离开时,游蕊还在睡,不过她惦记着给他做早饭,天色大亮就醒来,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她依旧凭着强大的意志力爬了起来。
外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书:妻见,我已在寅初走山路离开,你若起来了,再去睡个回笼觉,夫留。
游蕊看着这张纸条,上面行云流水飘逸如游龙的字体,嘴角的笑容忍不住一点点扩大。
将这张纸条收起来,她没再回去睡回笼觉,开门去卫不恕住的那间房看了看。
卫不恕已经醒了,正无聊地盯着床顶看,昨晚上游蕊是打算来陪床的,这小家伙坚定地拒绝了,让给他拿来一个尿壶,说他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游蕊走来,伸手试了试小家伙额头上的温度,又看看手臂的情况,问道:“疼得厉害吗?”
卫不恕一直乖乖地躺在那儿,这时才道:“不太疼。但我躺的身板疼,能下去走走吗?”
他心里能喊出来姨姨这个称呼,和别人说话时也能喊出来,但是面对这个比他前世还小几岁的女子,就叫不出来。
游蕊不让他起身是担心手臂充血,但若是伤口恢复的好,也不是不能起来。
她想了想,道:“我去拿药,给伤口换换药,看伤口的情况再决定。”
卫不恕说一声好。
这次换药的时候,他又闻到那晚上闻到的浓烈的酒味,眼睁睁看到姨姨用一根竹夹子夹起一个略微浅褐色的棉团,按到拆开棉布的伤口处。
“这是什么?”
游蕊一边认真的擦洗伤口,一边道:“这是姨姨做的消炎药酒,能让伤口一直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