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心里暗暗点头,觉得大嫂骂得有道理,那些医馆,尤其是城里的,实在有够黑心的。
骂着骂着,游大伯娘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老天爷你在这时候下什么雪啊。我们已经考过府试了,就差那一哆嗦,就是秀才了呀。”
越说,越忍不住泪水,游大伯娘简直心如刀割。
游母完全能理解大嫂,要是她儿子就差一哆嗦要考上秀才,却因为天气原因错过了,她比大嫂还难受。
实在觉得大嫂家这事儿太倒霉,她忘了这大嫂以往二十几年里对方的趾高气昂,走过去真心诚意地安慰了几句。
被安慰的大伯娘更难受,她这一辈子都远远压弟妹一头,就算她儿子这次考不成秀才,她家也比弟妹家强。
“你去一边吧”,大伯娘打开游母的手。
游母瞪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那口子道:“二伯娘家那边也忙不过来,你去帮帮。我得去京城送钱,你跟二伯说一声,道个不是。”
游母道:“那行吧。你别一个人出门,叫老二跟着。”
京城这边处理得当,雪停之后也没有什么流民,反而是像酒仙县这样和京城有点距离的小城市,上官没有及时派人查看,因为被雪压塌屋顶而冻死不少人。
游松和游父一路到京城,路上好几次都看到挂起白幡的人家,上午出门,第二天后半下午到的京城,外城内一个不大的医馆里,满当当的都是人。
游松从人群中挤进去,好半晌才在大堂靠里的一个角落里找到靠墙坐着的游植,以及一脸愁容坐在旁边的游渠。
看到游松,两人都是一脸激动。
“二松,我爹和大哥他们平安到家了。”游渠赶紧站起身问道。
游松挤到跟前,看两人嘴唇发干,便把还温热的水囊掏出来,又拿出两个进城后买的烧饼,“早晨就到家了,都好着呢,你俩吃点喝点。”
说话间游父也来到这边,问游渠:“这腿大夫怎么说?”
游渠道:“反正是给正骨了,膝盖还是肿的,得用了药才能消下去,精心地养上三四个月,应是不会瘸的。”
“那就好”,游父松了一口气,就算不继续考科举,好好的人成个瘸子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我去找大夫,让人给开药。”
游渠虽然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但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烧饼就跟上游父,“二叔,我跟你一起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