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这么多茶了,怎么哥哥还在忙吗?”阔朗的小厅内,宿婷婷不满地抱怨。
宿五老爷也喝了一肚子水,他看向站在门边的下人,吩咐道:“去问问,岩儿什么时候有空。”
到底是王爷的父亲,下人虽然心中看不上,却也不敢慢待,施一礼离开,一刻钟后摄政王没来,倒是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过来了。
早就听说王府内也有太监,宿五老爷赶紧客气地站起来,在他眼中,太监不仅代表皇家,还代表着重用。
毕竟太监无根,没什么依靠,不会生出私心,比臣子更容易收复。
“公公”,宿五老爷见礼,“岩儿还在忙?”
刘丰甩了甩浮尘,虽然王爷很厌恶这人,他也不敢受礼,说道:“五老爷客气,前段时间好些地方大雪,王爷一直在处理,实在抽不出空来见您。您有什么事,跟小人说,小人看看能不能帮着办了。”
宿五老爷的腮帮子紧了紧,心里骂出一句不孝子,但形势如此,从那小子窃据皇权开始,他们整个宿家便都不是他的对手。
整整八年,宿家再无一人能走进朝堂。
饶是再多不满,宿五老爷也不敢表达出来,当下客气笑道:“有劳了。这是家中幼子方成,这是幼女婷婷。惭愧,最小的孩子都到了成家的年纪,我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点助力都没法提供。”
“俗话说长兄如父,我想让岩儿给婷婷安排一门适当的婚事。至于方成,只让他来年会试的时候,能到府里借住一下便可。”
刘丰面带微笑地听完了,说道:“天这么晚了,想来五老爷和您的儿女都饿了,小人让人准备一桌席面送来。至于您说的事,小人去跟王爷回禀一声再来。”
刘丰刚一转过身躯,宿五老爷的脸色就沉下来,等他出门,宿婷婷马上不满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把咱们宿家从一个世家大族给压制到乡下地主的地步,他还不满足吗?”
宿方成道:“你别嚷嚷了。爹,我觉得只要大哥今天能让我们进门,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迹象了。”
至少今天从京城回去后,老家的那方官员不会再敢小看他们。
宿婷婷气急:“你是不是傻啊,他过得那么好却让我们过得跟土财主似的,如今让进门就是好了?爹,大哥这次不给我安排好婚事,我们便不轻易离开。”
就看看敢不敢真得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亲生父亲和一脉同源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