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妹。
“哦?”宿岩从奏折中抬起头,脸上现出一抹讽刺的淡笑,“听来,宿家的人现在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刘丰,你觉得宿五老爷提出的那两个要求该怎么处理。”
刘丰恭敬地低着头,小心道:“王爷如今是万万人之人,宿家人如同地上蝼蚁,王爷不如高抬贵手。”
王爷到现在还没丢弃宿这个姓氏,可以看出来是对宿家还有些认可的。
刘丰既不敢多说,担心王爷觉得自己是不跟主子一条心,也不敢不说,担心王爷觉得自己这个奴才太圆滑。
总之就是这么纠结。
宿岩想了会儿,“此言有理。便好好地送他们出去吧。对了,再问一问日前在金风楼可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是”,刘丰弓腰退出去,一刻钟后再回来,面色有些复杂,“爷,不知怎的,小人刚问一句,把那宿五老爷、公子小姐都吓得面如土色。”
宿岩一笑,定然是被他的消息全面给吓到了吧,说起来能让他从一开始就发现活动在京城四处串联的那个女人,还要多亏蕊儿。
刘丰听见这声笑,下意识是害怕,其实这几个月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都还挺好过的,王爷心情很不错,再不复以前喜怒无常的情况。
该怒的时候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到了。
刘丰硬着头皮,继续道:“五老爷说,那女子叫什么玉落,至于姓氏为何,他们也不清楚。只说那女子是恰巧遇到的,女子和宿小姐相谈甚欢,谈起家世,说是累世巨族,暗示能帮他们在京城立稳脚跟。”
“这话,他们都信了?”宿岩讽刺地挑了下眉。
刘丰也有些一言难尽,“看起来,都信了。宿小姐还说那女子的好话,叫王爷您不要因为他们而对那女子暗下毒手。”
宿岩忍不住,哈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了,不愧是延续了秦家女人愚蠢血脉的人。”
刘丰抽抽嘴角,王爷还是不说则已,一说普通人都承受不来。
摆摆手,宿岩道:“让他们走吧。转告宿五老爷,他儿子将考科举是他家的事,我不会允许外人进驻我的府邸。至于他女儿的婚事,有亲爹娘在,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这么一句话,让宿五老爷虚撑出来的气势消散得干干净净,当即干脆地带着不情愿的女儿和同样变了面色的儿子离开。
站在王府侧门外,宿方成才敢转动僵硬地脖颈看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