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院子里,游母正在井边打水,一转身看到走进门来的三人,顿时满脸高兴,放下绳子就过来抱起小黑蛋好一阵亲香。
游大嫂也听到声音从打通的后院走出来,看见儿子高兴不已,问京城好不好玩又问饿不饿。
反倒显得旁边的卫不恕特别冷落。
游蕊牵住他的手,走去厨房,“有热水吗?”
“大锅里有,你娘刚烧好的”,游父和游桥先后过来,身上都带着股辣条味,游父又问卫不恕:“小恕,你的手臂可是好了?”
卫不恕露出一个笑容,道:“爷爷,已经差不多好了。”
“想吃点什么?”游桥问道。
“大伯”,卫不恕喊了声,才道:“一碗热汤面就行。”
游母在那边问:“你二哥呢?”
“过来的时候大伯娘在路口与人闲话,二哥下去说话了”,游蕊说道。
游母摇头,还抱着小黑蛋,一起进了厨房,转而就开始舀面、和面。
不多会儿,游松回来,问道:“娘,大伯娘在那儿跟村里人说明天要把游葵嫁给什么举人老爷做妾呢,不是早说了不成吗?”
游母以前还觉得大嫂自己走岔路她能看个笑话,现在却也发愁,说道:“你大伯娘现在可得瑟了,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心要把她女儿往富贵人家送,也不想想咱们是什么人家,去了能过上几天的好日子。”
“也邪门儿,那什么举人老爷,还真看得上游葵那干巴样儿的”,游母欲言又止,道:“她做妾咱们管不到,我可跟你大伯说了,以后咱们蕊没他家葵儿那个堂姊妹。”
游松奇怪,“大伯真不管了?”
都跟人睡过觉了,今儿个一大早她过去时就见那丫头捂着嘴呕吐,八成是有了,大伯哥还怎么管?
说好的那瘸子,只怕也得去好好跟人家退了亲。
游母道:“你大伯一向管不住你大伯娘,兴许真不管了。”
“到底是分家的,跟我们不相干”,游父如此说道,他心里也很替大哥发愁,可是以后游植要考科举,总要顾着名声不能来个休妻,再一个这大嫂要是休了,大哥可算彻底没法管她的,但她还是植儿的亲娘,以后真破罐破摔地闹事儿,岂不是更难看。
便是前面被休走的大梁家的,可也是闹腾小半个月家里才清净下来。
游松听闻父亲的话,心道这还真有相干的,俗话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