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虫子竟然敢把屠刀指向自己的妻子。
如此便别怪他不给他们留活路。
抬手挥了挥,一直护卫在左右的侍卫们便如猛虎开闸,冲击过来时,刚才还拒门不让的方老爷子被两个下人赶紧拉到一边。
“摄政王,你行暴政,你会被天下人揭竿而起群起而攻的。”方大儒气得高声喝骂。
但这些对于宿岩来说却不痛不痒,淡然笑道:“正好,本王也觉得久不见血腥,生活中的色调太单一了。”
“你”,见他如此丧心病狂,方大儒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爷,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一身素色衣裙外披红色斗篷的落香快步从里面走出,看着宿岩的目光不卑不亢不惧,“你一直想抓的人是我,不要给方家扣罪名。固然你手中有兵,方家抵抗不了,但你此举传到儒林中,只怕再没有一个读书人敢出仕了。”
一席话说完,落香已经来到马前,仰头看着端坐在高高马背上的男人。
落香就是笃定了,在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的情况,这个男人不敢对自己动手。
他要是有这个胆子,早在方家庇护自己之时,已经动手了。
但在这想法闪过的瞬间,空中一道闪亮的刀光同样闪过。
映着日光,照得落香瞳仁中被一片白光占据,下一刻,吼间一凉,温热的微惺的液体争先恐后涌出。
宿岩勾了勾手指,旁边的赤阳卫奉上一柄刀,手起刀落,血封喉。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
急匆匆追出来的方大少爷腿肚子一颤,登时跌倒在地。
那个红色的身影晃了晃,在一片静默中仰倒。
刀尖一抖,那上面悬挂着的一滴血便轻盈落地。
“血尽而亡,的确是一个好死法”,坐在马上的男人逆着日光,俯视着躺在地上捂着脖子嗬嗬出声的落香,“逆王郡主,好好感受一下吧。”
此刻的落香能清晰的感受到血哗哗流出来的动静,心中的惧怕让她浑身发抖,她只是派人挑拨那个乡下人。
如果早知道那个女人在宿岩心中的分量这么重,她就不会如此轻举妄动。
还有祖宗基业未光复,还有弟弟在遥远的南方乡下养着。
落香不甘心地伸手,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但她的喉管被刚才那一下子割断了,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浩王府的死士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