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葵掀开车窗帘子道:“娘,你别忘了去催催那家人,方子明天给我们送过去,大家面上都好看。”
大伯娘连声答应:“好好好,葵儿你放心。”
那方子买过来,是给女儿开嫁妆铺子用的,到时候她两个哥哥帮她打理,一家人都要好过起来了。
看着马车走出老远,大伯娘才转身回家,看到怒瞪着她的儿子,吃了一惊,随即骂道:“你这个死样子是做什么?你妹妹们回去,你不出来送送,还在院子里做这个怪样子,我得罪你了?”
游渠红着眼睛,“那是什么妹妹,一个个只会往家里引白眼狼。娘,我媳妇去厕所,那老色鬼他偷看,我媳妇找游葵说,她竟然还骂我媳妇不要脸、臆想天开。”
后面几句话,几乎都是从嗓子里滚出来的。
大伯娘费力地听着,不耐烦道:“你妹妹说的不对吗?”又朝游渠两口子住的那屋喊道:“老二家的,不是我说,你那手比我的还粗,别说有你妹妹在跟前,只说今儿跟来的丫头,也比你强不知哪儿去了。你、”
“这是你一个当娘的该说的话吗?”游渠不好打断他娘,游大伯怒吼着从屋里出来,“你再猖狂,我掐死你。”
游家男人没有打媳妇的毛病,因此游大伯说得厉害,却是没想过动手的。
显然大伯娘也了解他,丝毫不怵,伸着脖子道:“你掐一下试试,想毁了这一家子,你就掐死我。”
游老太太拄着拐棍出来,面上带着狠色,“老大家的,你别以为家里不敢跟你闹。老大不能动手,我能,我一个老婆子可是什么都不怕。你要是不想活,你再多说一句。”
大伯娘一向怕这个婆婆,虽然二女儿嫁得好让她有了底气,但她还是不敢跟老太太厉害。
家里闹一通,以游大伯跟游渠保证再不回让游葵踏进家门一步结束。
躲在屋里已经哭得喘不过来气的二嫂才松口气,大妹夫还只会口花花,且也不敢对妻子的娘家嫂子不客气,但那个二妹夫真真是个没有半点礼义廉耻的禽兽东西。
家里在说何举人,已经出村的车里,游葵也在说何举人:“你真去看我二嫂了?”
何举人不以为意道:“你们家的茅房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高粱竿子挡的不严实,我无意中看到一眼而已。谁还特意看她去的,你二嫂还真是粗蠢妇人,被男人看到了也敢说出去。”
何家明听得直笑,还问:“叔,咋样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