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游蕊抓住了他的手,听他提起的往事越多,就越明白当初有多不容易,宿岩看了媳妇一眼,笑道:“老婆这是心疼为夫了?不如今晚在床上多疼疼。”
哐一下,游蕊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宿岩立刻伸手捂腿,皱着眉长嘶气。
游蕊看他不像装的,不由担心道:“真踢疼了?我没用多少力气啊。”
说着就要蹲下来提他裤脚,宿岩手一伸把人抱在怀里,笑道:“吓唬吓唬你,快吃饭,咱们还得睡会儿午觉。”
有时候都不睡午觉的人这么积极是为了什么?游蕊不用问都知道。
不过这一打岔让她也忘了江家的事,昨晚上她就想替江家女眷求情,也不仅仅是为江家的女眷,中午又没提成。
中午只睡了一刻钟就得爬起来去上班的游蕊,到车上才想起来,宿岩今天中午不会是故意捣乱,就是看出来她想给那些犯官女眷求情吧。
游蕊知道宿岩的意思,作为那些犯官的家眷,当初是享受了民脂民膏的,同受刑罚理所应当,而且昨晚他也说了,如此株连,就是为了震慑效果,让一些官员在出格时能想到一人犯罪是全家受戮的结局,而能有所收敛。
像是被江栋搞到家破人亡的贺家,两女尽入青楼,暗卫的上报有她们的结局,贺家小姑容貌一般,进青楼之后就是最下等的那种妓女,一天最少要接十几个客人,两年时间就死于花柳。
贺童的妹妹因为当时年纪还小,被青楼好好培养了一番,虽说学的是琴棋书画,但也没少受一些不见伤痕的磋磨,十三岁就挂了牌,可能才情不算敏捷,没有被培养成花魁,不过半年就也沦为普通妓女。
而江家的女眷,这个时候凭什么就高贵了?她们要是能无罪释放,贺童和他妹妹,以及枉死的小姑,怨气该如何平?
站在贺童的立场上,的确是这样,但其实江家女眷就算被无罪释放了,一些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能侥幸逃过大厦倾覆之难,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或许是没有经过贺家的难,游蕊始终觉得只要把罪魁祸首处理了就好,没必要牵连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不过目前看宿岩的态度,是不可能同意开这个头的。
成亲以来,她要什么宿岩还没有不同意的呢,但今天这事游蕊除了有些遗憾,倒也不生气,毕竟她考虑地没有宿岩全面,或者说她的考虑只是每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人都有的人道主义。
到了妇幼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