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刚到大路上,从北面就走来一辆车,车未停稳,宿岩已经掀开车帘下来了。
今天他还是比较忙的,刚议完事,以为媳妇早已在正殿等着他吃饭了,回去一问才知道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看了看她和外公来的方向,宿岩握住游蕊的手,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游蕊没有瞒着他,把李氏妇幼院的秦大夫所求跟宿岩说了。
宿岩一听就皱眉头,花柳病?这么脏的病,岂不是把烫手山芋扔给自家媳妇?李家医馆的人,还真是会打算。
游蕊对宿岩道:“我请了外公帮我,你别担心。”
“不担心,”宿岩很大度地道,“你想从事大夫这个行业,那便什么样的病人都会遇到,这是不可避免的。”
心里却已经给李家记上了小本本,这家人最好是别做亏心事,犯到他手上。
奚老爷子没有再回城外,跟他们一起到了王府,吃过饭就跟外孙媳妇要来药库的钥匙,去找接下来可能会用到的药材去了。
两天后上午辰时,在什么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游蕊和外公一起,给余家的做了剖腹产手术。
对于有男人在场,余家的并不介意,她知道人家肯出手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她身上这样的病,想要再找个不介意的人帮忙,可能也不好找。
再说,她本身就命不久矣,没必要在乎这些。
将近两个时辰的手术,游蕊小心地给余家的缝合好伤口,才有空去问外公,“孩子怎么样?”
奚老爷子虽然没抱过小孩子,这时候却也把孩子洗好了,脐带处给飞快地敷上昨天特地调好的药膏,纱布包裹了,找一块细软的棉布给孩子包起来。
“应该无事,”奚老爷子说道,“过两天我再给她把个脉。”
游蕊过去看了看孩子,叹口气,因余家的麻醉还没过,低声问道:“外公,余家的能救过来吗?”
奚老爷子也是唏嘘地摇摇头,“她这情况已经是比较严重的了,要是早些遇见,我还能给她延长一些时间,现在却也是无能为力。”
“有的病,看针灸,有的病,则要看对症的药,这个病,似乎并没有对症的药。”
奚老爷子在这上面是有研究的,针对这个病开出的药方,已经有十几个,但无一疗愈者。
包被里的孩子无知无觉的睡着,手术床上的妇人在昏睡中也皱着眉头,游蕊两边看了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