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老爷子和奚老爷子慢慢地走着回金鹅庐,只听赵老爷子笑道:“没想到我们老了老了,还能看到上古医书上记载的针砭之术重现人世。”
虽然游蕊说她是从外族人那里听说的,但这些老人心里,都更相信她家有什么家传的古书,毕竟在一些传说中,上古神医剖开表层皮肤治内里的手法,还是有一两则的。
就像麻沸散,真正的老大夫手里,都有这样的方子,差别只在于各种药物之间的配比不同。
奚老爷子说道:“依我的看法,还是现在的人想得太多了,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传到现在早就和它一开始的意义不同。另一个,能用的药多了,大夫嘛,为挣钱的多,也就不愿意冒一点风险。什么针砭,哪有随便开几副药方子保险?”
“是啊,”赵老爷子是干太医的,对这个更有感触,外面的大夫药下猛了或者治得有偏差了,顶多是被人闹着要赔偿,而在宫里,但凡一个错处,要赔的就是命。
而人往高处走,是人性之本能,谁不想风风光光的?也就导致了,太医中的好大夫,不说十成十,也能占整个国土上的五六成。
这便意味着,这一部分医术精湛的大夫身份上是提高了,以后却不会再在医道上有什么大进展。
别人不知道,赵老太医就是这样,刚开始离开太医院的那会儿,他偶尔也在家里的医馆坐个诊,后来一个带着小孙儿过来求诊的老太太跟邻居说闲话,言说他不知是怎么当上太医的,医术竟然还没有他孙子好。
赵老太医就跟被人当头敲了一棒似的,才恍然自己身处宫廷多年,已经丢掉了一个大夫最本职的东西。
治病救人。
他在宫廷里养成的习惯,却是治病之前先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开方越来越保守,一剂药能好的,为求保险往往三四剂都只是解了点症候。
这也是为什么皇家人有了迁延的病,会张榜在民间找神医。
是他们太医不会治,不能治吗?他们只是不敢治,任何有一点风险的方子,抑或是治疗手法,他们都不敢用。
治好了应该,治不好害死了皇家人,有几个脑袋够赔的?或许连一家子人都得搭上。
当意识到小心谨慎不敢开药方已经成了习惯之后,赵老爷子更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太医院。
此时听到老友的话,他不由笑道:“人总是为各种东西所累,咱们大夫也是人,都会犯错误,不如学那些商人一般,弄个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