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黑蛋他们三个做生意的事，他们拜托了我和二哥谈，我自然要亲力亲为。几句话的事，就不进去坐了。”
“二爷，”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褐红色上袄下裙的姑娘，她先是看了游蕊一眼，才对游松道：“茶已经沏好一会儿了，快进来吃点东西吧。”
游蕊刚才要进去的时候，正在里面整理东西的这姑娘，看她一眼就十分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在外面等着，地毯踩脏了你可赔不起。”
然后游蕊才看到地上铺着的是一整块灰色的羊绒地毯，这是入冬时王府里的采买去西北采办的，她挑了一块让人给二哥送来。
玻璃厂每天要接待的大客户挺多，好的地毯也有面子。
只是没想到，今天反而被人怕把地毯踩脏了。
其实此时的羊绒处理技术，跟现代的完全没法比，这种羊绒毡毯是从羊毛毡发展而来的，比羊毛毡更柔软，但远没有达到踩不起的地步。
游松对这姑娘的态度倒是不错，点了下头，说道：“你先去忙吧，我这边有事要谈。”
这姑娘又看了游蕊一眼，跟她笑笑，才带着几分不情愿走了。
游松让游蕊进到室内，给她倒了一杯茶，笑道：“他们几个小家伙有什么生意能跟我谈的？”
游蕊便把手里的纸稿都给放到桌子上，“这是他们自己画的鱼缸，想请你的玻璃厂帮忙制作，小恕还说了，若嫌他们五贯钱的生意小，你们也可以多加生产，出售给别人。”
游松正拿着那些纸稿在看，闻言喷笑，道：“咱们厂里有专门想新点子的师傅，还不至于用他们这些小孩家家的东西。五贯钱，这样的玻璃缸够做出一车来，随便腾出一个间，半个时辰就给他们做好了。”
说完这个事，游松又跟游蕊道：“三妹，你觉得刚才那女子怎么样？”
游蕊刚才就看出来不简单，现在又不兴女秘书，二哥能让一个女子随便在休息室整理东西，既然不可能是大丫鬟，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二哥，你看上人家了？”游蕊问道，其实心里对那姑娘的观感并不好。
游松挠了挠头，道：“就觉得她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差不多的，她爹是个穷秀才，她就识些字。之前咱们玻璃厂要招几个账房，她女扮男装来的，别说一开始我们都没有看出来，在那账房算账也数她最快。我看着人伶俐，提拔到身边来，才发现是个女的，不过她现在也跟着我去跟那些大商贾谈生意，算账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