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都红了:“这怎么使得?”
吴升沉吟道:“也是......这样不好......要不叫百草堂?或者同仁堂?”
冬笋上人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
吴升终于拍板了:“咱们以仁义立堂,又在庸城,干脆就叫庸仁堂吧!我是申五郎,申知道吧?申国,对喽......今年二十一......他姓冬......冬孙,今年......”
冬笋上人有气无力的报了个数:“七十一......”
吴升又取了一百个蚁鼻钱给坊甲,坊甲这趟差事吃了两头,笑得如花一般灿烂:“五郎、冬老放心,必定给你们办得妥妥的。”
吴升又问:“甲长,咱们上庸有几坊几甲?”
坊甲回道:“城中九坊,各坊皆有九甲,咱们三甲有二十四户。”
吴升大略一算,上庸国人的数目就差不多出来了,应当在一万两、三千人左右,如果加上宗室、卿大夫和士及奴仆,城中约莫两万人左右。至于城外的野人和流民就不清楚了,也没人去统算。
坊甲忽然想起一事,提醒道:“这宅院是否外赁?”
原来,作为连接百越和楚国的中转之地,上庸城流民甚多,但这些流民之中,很大一部分其实都是赴蛮荒寻找机缘的,有修士,有武师,甚至还有纯粹去碰运气的普通人。这些所谓的“流民”,有少数人掏钱成了庸国的国人,但大多数只是将这里作为歇脚的中转站,而上庸也不似中原诸侯一般,到了夜间就赶人,默认城中的国人可以将民宅租住给他们。
吴升和冬笋上人购买的宅子虽然小,却也有前后两进,共六间房,若是租赁出去,也是一份收入。
吴升却没同意,于是坊甲去司徒府办手续了。他办得很快,到了傍晚时分便将房契换了回来,还有两人的国人凭籍——一人一片竹简,上面写着名姓和居所。
这下子,两人正式纳入坊甲治理之下。坊甲知道这两位都是“从蛮荒之地回来的修士”,对治下多了两个这样的“高人”很是欣喜,张罗着办街坊宴——花销还是由吴升他们出。
入乡随俗,吴升也只能花钱办了一场,就在街坊里按风俗摆了个流水席,凑了七张桌子。花销其实也不大,也就一百来个蚁鼻钱,两位新人便和坊里二十余户人家算是认识了。
坊甲介绍,其实坊里还有两户人家也是往来蛮荒的修士,但此刻人不在城中,估摸着不是在蛮荒就是在百越,总要冬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