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进来的?”
冬笋上人道:“这上庸城,还没有老夫进不去的地方,不过是区区馆驿,这有何难?”
崔明皱眉:“听我那嫂嫂说,老哥是上庸行商,何时成了飞贼?”
冬笋上人笑了:“误会了,我家娘子没有说清楚,老夫营商不假,却非行商,而是坐商,是这上庸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坐商。别说一座馆驿,就算宫中、各家卿大夫府邸,老夫也可随意往来,进出无碍。”
崔明问道:“什么营生?”
冬笋上人道:“庸仁堂,听说过么?”
崔明疑惑:“那不是丹师申五的丹堂么?”
冬笋上人笑道:“申五是老夫侄儿,老夫便是庸仁堂的掌柜。庸仁堂在上庸城中名声显赫,救死扶伤,无论国人还是卿大夫,都交口称赞,见了老夫,谁不道一声仁义……”
“庸仁堂?”崔明脸色立刻就白了:“你怎么敢来我这里?快走,出去!”
冬笋上人却坐了下来,翘着腿道:“崔老弟,你这就不厚道了,老夫连娘子都舍给你了,说起来也是亲家,今日特地来走亲戚,你却赶老夫走?”
崔明沉声道:“你待如何?”
冬笋上人摇头:“崔老弟,当日你在翠林山庄睡老夫的女人,老夫惧你是楚使,不敢招惹,只好忍气吞声,但今**不得已,只好找上门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崔明黑着脸道:“你想怎么办?”
冬笋上人道:“老夫想与你做个了结,约期决斗,生死勿论!”
崔明冷哼:“你若是以为能胜得过我,那是痴心妄想!”
冬笋上人点头道:“也是,你老弟修为比老夫强,真要斗起来,老夫不一定能胜得过你,这个办法不好……”沉吟道:“那就换一个办法:“老夫斗法不行,但可以和你斗富!”
“斗富?”崔明更是冷笑。
冬笋上人道:“听说老弟原为临淄豪族崔氏嫡裔,也确实有钱,老夫斗富不一定斗得过你,但老夫咽不下这口气,情愿拿出毕生积蓄,赏钱百金,也要募死士杀你,不知老弟愿意出多少钱杀我?”
崔明默然片刻,道:“我乃楚国扬州左徒门下士,今日又为使者,你敢招募刺客杀我,就不怕大楚震怒,发兵灭庸?”
冬笋上人道:“夺妻之恨,灭门之仇,老夫悬赏杀你,是为私事,走到天下都说得通,何况我听说老弟原为齐国卿大夫,奔楚乃为避祸,郢都不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