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长大的”、“你刚出生那会儿还在老夫身上撒尿”——身为炼气士又怎样?还能动手不成?
庸老叔自忖,换做自己,恐怕也只能乖乖猫在家里发愁。想到这里,他赶紧加快脚步,悄悄离开了。
国人、国人,国之柱石,这话没错啊,惹恼了国人,就是惹恼了叔伯兄弟、得罪了七大姑八大姨,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忽然想到,自己天天往国老府上坐堂,家中会不会也是如此光景?父母不易、娘子不易啊!
想到这里,他立刻掉头回家——这两日哪也不去了,就守在家里,若是哪个街坊敢来泼粪,某就跟他拼……某也往他家里泼!
快到家门时,忽见一人行色匆匆,正是同为国老十二门客之中、修为剑术第一的庸直。
“直大郎!”庸老叔叫了一声。
庸直见是庸老叔,迟疑着点了点头,脚下却不停步。
庸老叔追上去问:“听说你那丫头……”
庸直默然片刻,道:“小女不幸,气海受损,老叔若要见责,直当诚领。”
庸老叔摇了摇头:“直大郎别误会……你家丫头的事,申丹师有办法么?”
庸直点头道:“小女已服生元丹。”
庸老叔惊喜道:“恭贺直大郎!申丹师竟然能炼制如此上品灵丹?”
庸直道:“不能,但他珍藏了一枚。”
庸老叔问:“珍藏一枚?他舍得?可曾以此相胁?”
庸直微现怒容:“申丹师厚德,从未以此胁迫。告辞!”
庸老叔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来找茬儿的,但庸直已然去远,只得怏怏而回,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庸直赶到庸仁堂,直入内院,将袖带中的几样灵材取出,交吴升过目。吴升点验之后道:“辛苦了。有这几样东西,恢复期会快上一倍,或许不用半年,且无后遗之症,三个月后,还你一个修行无碍的小环。她已然睡下了,直大郎去看看她吧,我去为直大郎炼丹。”
庸直微微低头,恭送吴升进入丹房,自家轻手轻脚去了旁边的厢房,坐在床榻边静静看着睡梦中不过九岁的女儿小环,见她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呼吸顺畅而不再急促,心中只感平和安宁。
就这么呆呆看了半个多时辰,丹房门开,吴升走了进来:“扶她起身。”
小环于梦中醒来,叫了声“爹爹”,张嘴将吴升新炼的一枚补气护脉的灵丹服下。庸直则按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