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直拨开杂草,在里面小心翼翼的行进,吴升跟在后面,不时提醒着方向。
“往左一些,看见那棵银杏没有?”
“白果?”
“无所谓叫什么了……银杏不更好听吗?总之往树那边走……”
剑光闪过,飞转回来时,剑尖上插着一条依旧在扭曲的铁头蛇。
庸直抓过来,伸手破开蛇腹,取出黏糊糊一团:“大夫,这蛇胆不错,吃么?”
吴升撇了撇嘴:“你吃吧。”
庸直飞剑在前开路,来到银杏旁,这里忽然就开阔了,却是已经到了池塘边,但依旧有些分不清水岸,脚下的芦苇杆子实在太过密集。
才四、五年而已,芦苇就疯长到了如此境地,实在有些超乎想象。
纵身上树,找到了那座石桥,当年自己的第一个夜晚,就是在桥下度过的。
如今的石桥下,已经下不去脚,全是芦苇。吴升也取出飞鸿剑,和庸直一道乱砍,这才清理出片空地来。。
吴升让庸直上桥戒备,自己步入桥洞下的积水中,再向前几步,一头扎入池中。
飞鸿剑在水下继续开路,将芦苇割了一茬又一茬,继续清理水面之下,清理出来后开始寻找,果然看见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将石头推开,飞鸿剑下挖黑色的淤泥,挖了尺许深,便挖到硬物。
伸手在淤泥中一阵倒腾,摸到个圆环,向上一拽,提出口包裹着蛇皮的大箱子。
再挖边上,又提出第二口箱子,四周挖了一圈,没再发现第三口,于是上岸。
飞鸿剑出手,将第一口箱子打开,见没有坑人的玩意儿,吴升这才凑近去看,箱子里堆放着几十件各类法器,从下品到中品皆有,就是没有上品。
又打开第二口箱子,只见箱子里有钱匣、有丹瓶、有药盒,还有十多件精巧的青铜器,包括铜鼎、铜爵、铜尊、铜簋、铜斛等等,许多铜器上面镌刻着虎头的形纹,果然是虎方宗室所用之物。
这应该就是渔夫和小昭囤积的虎方旧物了。
这些青铜器都是很好的法器,却不是用来斗法的,而是虎方宗室日常所用,各有妙处,就连吴升这张有如饕餮的嘴,也舍不得下口,干脆收入扳指。
打开钱匣,里面码放着八十镒爰金,当真令吴升很是感慨,自己趴在虎方的“尸体”上不知得了多少好处。当年雷公山卷了一笔,彭城馆驿的贡物里也有大量虎方的东西,那是第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