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隔着那座依然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山头有七、八里远近,终于停了下来。
眼望那边剧烈的斗法,吴升再次开口恳求:“大丹师,请您……”
桑田无道:“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命!”
吴升挣扎着起身,向他连连磕头:“大丹师,他是您的师弟啊……”
桑田无忽道:“噤声!”
吴升抬头,只见夜空的黑云中闪出一只飞鸟,飞鸟来到激烈斗法的山头上方,被东篱子五行山辉映出形貌,却是一只仙鹤。
仙鹤上坐着个留着长须的老头!
老头的长须慢慢垂了下来,毫无阻滞的穿过五行山,一直垂到东篱子头上,向下一卷,将东篱子绑了起来。
刚才还大展神威的东篱子却在这绺长须前如同孩子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被长须卷上空中。
仙鹤振翅转向,老头怡然自得的坐在鹤背上,下面吊着东篱子,就这么飞入了夜空之中。
山头上留下的苌弘在地上拜倒,迟迟没有起身。
吴升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住了,呆在原地,如同做梦一般。
桑田无再次提起吴升,向着北方而去。
等到天光微微见亮,桑田无已经低空飞掠了不知多远,这才落在一片密林中。
吴升好似才从梦中苏醒,问:“那位仙人,是谁?”
桑田无道:“壶子。”
吴升喃喃道:“胡子?果然长……”
桑田无失笑:“稷下学宫学士壶丘,什么胡子!”
吴升恍然:“合道?”又不禁怅惘:“我辈何时能到如此境界?”
桑田无默然片刻,道:“好好继承我师弟的道法,快去吧。”
吴升问:“东篱子前辈呢?是生是死?”
桑田无道:“学士出手,应当不会死了。”
吴升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没有问出该当如何解救之类的问题,见到了学宫学士壶子后,他就知道,所谓的解救,不过是痴人说梦,也明白了为什么桑田无刚才没有出手。
现在也只能将桑田无“应当不会死”的论断,当作一个希望,希望确实如此。
只是问:“他们捉了东篱子前辈,会如何待他?”
桑田无摇了摇头,将银月弓取出,抛给吴升:“天书文字之事,切莫声张,切记!”
就这么走了?吴升忙问:“大丹师,晚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