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吧?”
“胡扯!”花魅冷然道,“我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哪里不是个人?”
“姑娘先毕急着否认,要么你也跟我打个赌?”
“道长可真是喜欢跟人赌。都说修行中人要清心寡欲,戒杂念忘俗世,道长这么喜欢赌,不怕种了心魔?”
“心魔?啧……姑娘还知道这个?”
花魅咬了下舌头,不想再与他纠缠,扭头就朝屋里去。
谁知关了门,一眨眼张道虚已坐在凳子上自行斟茶:“怎么?不小心露马脚气急败坏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花魅自是要死守到底,重新又把门打开,“张道长,你一个修行中人与我个年轻姑娘独处一室,怕是不太好吧?便是你不稀罕自己的名声,我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丫头日后却还是得结婚生子的。道长不想耽误我什么吧?”
不料张道虚喝了杯茶后,定睛问她:“姑娘芳龄?”
花魅差点卡壳,看他问得极其认真,满脸都是诚心诚意,她竟然也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十……十一。”
“十一岁就满口结婚生子?你懂什么!”张道虚嗤笑,用那柄拂尘伸入后背领子里搔痒,“今晚亥时,后园里有座小荒屋,就是毕三水被害那里。你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个东西,那就过来。”说完,他收了拂尘,两袖清风地走了。
有仙根了不起?
能修行了不起?
什么叫证明自己不是个东西?
花魅气得不轻,暗暗压了火,重重拧几下眉心。
张道虚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他分明已经看穿了她。可是——她依然觉得自己很冤。在捉谎妖的这个节骨眼,她原本以为张道虚未必能够腾出手来寻她,没想到他非但留了心,还直白到让她自己去往坑里跳。
早知道,该第一时间就离开毕家庄。
她懊恼地拍了下桌板,可是下一瞬就明白过来,那是不可能的。离开荒屋还是靠的毕肆青,然后就被扯进谎妖一案里,她哪有那个本事走出毕家庄。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张道虚定也提防着她离开。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东西,难道真要大半夜去荒屋?
张道虚到底挖了什么坑让她跳?
花魅头疼。
修仙的没个好东西!
太阳挂到山后,月亮奔了出来。毕肆青提刀汗津津地跨进门,一脚就踩到一堆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