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使用,自然是出了护界后天大地大,它爱怎么祸害人就怎么祸害人了。
毕肆青挽了个刀花点头:“好。”
随着他话落,张道虚手里的拂尘“噗”一声就换了副样子,变成了把三尺青锋。月光下拉出一道寒芒,便见他御风飞出去老远,落定在荒屋东面篱笆门外开始设阵。
红色的光从剑尖倾泻入泥,最艳时隐没,叫人看不出任何迹象。而等一小片阵成,又忽地亮起夺目的光圈,形成一幅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图像,闪过几下后,就跟先前似的,再没什么痕迹了。
毕家庄设护界的时候他还小,也没有在现场,所以张道虚使出的这一手还真让毕肆青有些惊诧,甚至胸肺里隐隐浮现出一抹欣赏与歆羡。
足尖轻点,宛如踩着无形的风而身姿飘扬。晚风中的清白月光下,张道虚似乎也不像白天里阴阳怪气不让花魅上扶摇宗时那么讨人嫌了。
毕肆青抱着双臂,看张道虚飞到这里画下个阵,又飞到那里画下个阵,实在是稀奇得很。
荒屋周围一时间忽明忽暗,亮时如白昼,暗时又像是陷入了地狱。
“长月,我要打开护界了。”从屋后飞回来的张道虚凌空悬在屋顶上,剑尖朝下,溢出红色流光。
毕肆青沉了沉眉点头,双目在黑暗当中突然间就变得格外凌厉雪亮,摆好随时与谎妖殊死一搏的架势,弓起身,拉开大马步。
张道虚提了口气,无比纯熟地寻摸到护界阵眼,在荒屋上空开出了个十分微小的闸口。与此同时,剑尖红光喷薄,他转身在屋顶中央开始画整个诛妖阵的主阵。这主阵只有在刚阵成那一刻才具有最强的攻击性,为保万无一失,张道虚只能先打开护界把谎妖引过来,再腾手画阵。
画到一半,他朗声对毕肆青说道:“北上六步。它来了!”
毕肆青瞬间做出反应,按照张道虚所说站入副阵方位,抬手就朝面前挥出凌厉的一刀。只听到当空传来一声刺耳惨叫,原本空无一物的副阵上空歪歪扭扭地现出一团腾腾黑烟。
这就是谎妖?
根本就是无形的嘛!
毕肆青抓紧刀身在谎妖正叫得抽搐时又给狠狠来了一刀。
“呀——”
谎妖吃痛,那扭曲的黑烟仿佛就是个人身,蓦然从里头燃起两团红火,就像一双赤红的眼珠,恶狠狠瞪向毕肆青。
毕肆青冷笑:“看我不劈死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