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惊叫着,冲过去想抱住李厘的身子,却为时已晚。她扑在他身上,无力的哭了。杨一钊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去,抱起李厘背在背上,拉起小叶子:“天快黑了,先找个医馆给他包扎下。”
入夜时分,小叶子和李厘被杨一钊带到了几里外的一个村镇。客栈里,杨一钊为李厘进行了包扎,又请了大夫来治李厘的伤。大夫说,李厘是外伤太多,失血过度,心情又极度悲痛,这才晕厥。留了药方,送走大夫,吩咐了掌柜去抓药,杨一钊才松了口气。
“我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说什么也晚了。”杨一钊对着小叶子说。而小叶子坐在李厘的床边,低着头,一语不发。
杨一钊看到她这样,更不知说什么,只好拍拍她的肩膀:“节哀顺变,看着他点。我去去就来。外面下雨了,别乱走。需要什么,叫掌柜的。”说完,他开门离去。
小叶子独自面对着昏迷中的李厘,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酸楚。想来,李厘的痛必定比她更多吧?自己幼年经历过外婆去世,心里早起了一层茧子,虽然村子不复存在,她失去了家,可李厘失去的,远比自己多的多。她心里这样想,不禁拉住了李厘的手,想给他送去一点安慰。昨天,自己和李厘还处在水火不容的争执里,今天,他们就只能相互依靠。鲜明的对比,小叶子突然觉得昨天的自己很可笑。现在,只盼李厘不要醒,醒来了又是一番痛苦。
可是李厘还是会醒的。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照料,小叶子疲劳不堪,但心灵上已经有所缓和,偶尔会和杨一钊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什么“今天的药我来吧”,或者是“你去休息吧”,诸如此类。但杨一钊已经很欣喜了。至少,这个姑娘,比自己想的坚强。
第四天的清晨,李厘终于哼了一声,睁开了眼。当时小叶子昏昏沉沉的,支着脑袋在床边坐着打盹。杨一钊趴在桌子上,拧着身子眯着眼,拿一根银针挑着微弱燃烧着的烛芯,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着小叶子的睡相。李厘这一哼,小叶子和杨一钊顿时跳了起来。杨一钊冲到床前,惊喜的看着李厘:“我了个天,你终于肯醒了!”
小叶子看着李厘,李厘看着小叶子,二人均是一语不发。小叶子凝视着李厘,看到他眼中不断流露的悲伤,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李厘想抬手帮她擦,可用尽了力,也抬不起酸涩的手臂。小叶子自己抹了眼泪,笑道:“你醒了?饿吗?”李厘摇摇头。小叶子回身就扑到桌上找自己熬好的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