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哭闹,今日却尽失女子风范,泼辣耍狠如街头妇女。杨一钊和李厘,一个对她宠爱有加,一个对她相思刻骨,真不知道这些男人心里怎么想的?这么个空心美人,也值得他们这般注意?真也是无语了。看着杨一钊这般软语询问,她心下也颇不是滋味,只得把头偏开。
昀汐一进来,原本安静的场面变得更加鸦雀无声。昀汐见小叶子受了伤,似乎有所动容,但又见杨一钊跑过去安慰小叶子,不禁眼神一闪,随即缓缓巡视四周,微微笑道:“各位兄弟吵什么呢?”
闹事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从何说起。突然小叶子一把推开杨一钊,站起身来,眼角泪犹未干,抢到昀汐面前,盈盈拜倒行礼:“小叶子惊扰帮主,自知有罪。”
小叶子此语一出,倒提醒了在场闹事的锋锐营弟子,他们也纷纷躬身行礼,道:“惊扰帮主。”刚才那一闹,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若说自己毫无污点,也是不能。帮主向来公正,若要论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小叶子不等闹事的人们辩解,先含着热泪,捂着伤口,楚楚可怜的抽泣道:“此事全是小叶子一人的错。是小叶子没有经验,安排不妥,当初没有妥善计划好住所分布,令各位锋锐营的前辈住着不方便了。请帮主不要难为各位兄弟前辈,小叶子办事不力,听凭帮主责罚。”她虽然话里话外不曾怪责锋锐营弟子,但看她捂着额头,抽抽噎噎委委屈屈的样子,分明是在无声的控诉。
薛悦本懒得看这一幕,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目视小叶子,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这鬼丫头,刚才还生猛泼辣,恨不能掀翻这个帐篷。现在见了帮主,倒一副受气媳妇的做派,真是个反复小人。
昀汐恩了一声,面无表情,只微微颔首:“这本是小事,事先你早呈分布图与我过目,并无不妥。只管按照先前计划执行便是,有什么好哭的?难道众兄弟还会故意为难你不成?”
锋锐营众人怎会不知此间演练安排由昀汐做主,刚才只是借故欺负小叶子罢了。现在昀汐居然自承计划出自他处,这些弟子资历再大,也不能当众再闹,便纷纷拜倒在地,讷讷道:“不敢。”
小叶子一遍抹泪,一边磕头:“帮主误会了。天王帮自创派之初,网罗的都是天下英雄。什么样的英雄会欺负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子呢?那也不能叫英雄了呀。其实是小叶子自己不长进,觉得自己办事不力,有负帮主厚望,难免悲从中来。偏又凑巧,一个不小心被椅子腿绊倒了自己,桌子角磕破了头,这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