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焕看着恶心,反手就要给任青荃一耳光,他抬手刚要教训,却被李厘拉住。
李厘凝视着对面这个疯子一样的同龄少年,深吸一口气,强逼着将自己镇定下来,缓缓道:“我不会折辱你。”
他抽出天雪寂轻轻向前闪电般刺了四剑,将任青荃手脚上的镣铐尽数割断:“也没有人会折辱你。命运中没有成王败寇,你我都不是过去的胜利者。你走吧。”
云焕浑然不解李厘如何想法,但他也不阻拦,只站到一旁继续观察。
任青荃没有想到李厘会放了自己,他颤动的眼珠直勾勾瞪着对面和自己一样瘦削孤冷的少年,声音中也带着颤意:“你……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你们费尽心机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别耍花招了!我不会上当的!”
李厘见他如此,却只是缓缓摇头:“我没有什么企图。正如你所见,我也是此刻才验明正身,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显然你也并不好过。鉴于我的身世,我还是要替那个伤害你的女人,向你说一句对不起。过去的伤害,我无法弥补,也不想弥补。你是因为我才会经历这一切,那我自然有义务帮你尽早结束这痛苦。你喜欢回去也好,想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也好,我不会干涉你,也决不允许其他人干涉。”他回头冷冷的看了云焕一眼,眼中透露出的坚毅和决断让云焕心中为之一震,“是不是,云先生?”
云焕本不想这么纵容任青荃离开。但看这情形,若是自己强行阻止,李厘显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小屁孩,数日之前还哭哭啼啼的,此刻跟了薛悦,倒也生了这正义的气概,有意思。
反正这厮的七经八脉已被我用药封住,就算自由活动了,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你李厘要是真敢放他走,我再抓他回来就是了。当下云焕冷冷一笑,转身离开地牢。
任青荃见李厘只一句话,便指使云焕离去,颇为惊异,闪电般上下扫视了李厘一眼:“这么说,你……你也经历了不少苦难么?”
李厘苦涩一笑,并不想解释,他转身要离开,忽然被任青荃一把拽住。
他回头,看着刚才宛若疯子一样的瘦弱少年,此刻躬着身子孤孤单单立在他身后,竟变成了一个渴求关注的孩子。
任青荃瑟缩着肩膀,带着哭腔低声道;“如果……如果你也……因此受苦……能不能说给我听……”
李厘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也许和你比起来,我的经历不值一提。但在我看来,我宁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