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要用兵威压于我?”
昀汐笑道:“南王殿下陈兵于此,当是以为山谷天险,又有丰沛水草可供马匹食粮,这才选择在此筑营。若岚京城城防守军自城中攻来,必能距天险以防。不想我天王帮军士常年作战,早皆熟惯了翻山越岭,一夜之内便得登顶,在山顶之上为南王殿下准备了无数檑木滚石。只要南王殿下一声令下,斩了我萧昀汐的脑袋,檑木滚石便自山头倾泻而下。虽然不至于让南王殿下的精兵全数覆没,但至少也咬下南王殿下一口肉,昀汐才死得踏实。”
“你这乱臣贼子好狠!你是铁了心要站在求和派的一边吗?”李饶怒道。
昀汐摇头俯身行礼道:“昀汐绝无此意。南王殿下一向性如烈火,适才昀汐想要坦诚以告,岂料还未说完,南王殿下便要将昀汐推出去斩首。昀汐屯兵于山上,绝无要威胁南王殿下之心,只求南王殿下能耐住脾气,听萧昀汐一言。听完之后,若南王殿下还要执意攻城,昀汐也自无话可说。”
李饶横了昀汐一眼,他本不是耐心的人,但兵临营下,他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得抑制住,哼了一声,大步走回帐中。昀汐亦带着李厘柴嵩尾随走回。
李饶气哼哼坐回帐中宝座之上,眼睛也不看昀汐,大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昀汐见他不赐座,也不恼恨,只微笑道:“敢问南王殿下,因何起兵勤王?”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因为甄氏祸国乱政,本王带兵远道而来,自是为了替国家翦除逆党。”
昀汐笑道:“此话当真?”
李饶眼睛一瞪:“这还有假么?难道你以为本王带兵而来,是为了逼宫弑君不成?本王所做一切,皆为国家,不曾沾染一丝一毫的私利。”
昀汐赞道:“南王殿下有此忠心,先帝在天有灵,亦足深慰。”
李饶哼了一声:“哼,有忠心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你这黄口小儿的手里。”
昀汐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心为国,便是一家人,又何谈胜败?”
李饶怒道:“胡说,谁跟那姓甄的是一家人了……本以为你小子和先帝一心,想不到也是争权夺利,狡狯自私之徒。”
昀汐笑道:“在南王殿下看来,只要是与先帝一心,便是忠臣孝子,能得南王殿下信任支持,是么?”
李饶怒道:“那当然!”
昀汐笑道:“那先帝最大宏愿当是什么?”
李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