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战略要点之处严加防守,确立统治,这攻城略地的军需物资便能自给,自然无需再动用国库资金,也就不影响甄氏玩乐。”
李饶嗯了一声:“虚虚实实,确实好计。那……诱降呢?又是什么意思?”
昀汐笑道:“当兵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活路?本朝兵制最大的不足,便是士兵地位太低,保障不足。许多将士虽为国征战数年,或战死沙场,或老弱病残,都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国库不盈,不能给予将士合理的抚恤。若是能将这一块费用从燕金身上讨过来,不愁咱们昭胤兵士士气不旺。”
李饶叹了口气:“你也是征战数年的人了,竟也说得这般轻巧,这燕金人的钱哪是这么好抠的?”
昀汐一笑:“战争战争,夺得是战势,更夺得是人心。只要咱们集中兵力,夺它几个要塞,便可派斥候在城中广布消息,游说愿意投降的燕金大户,只需上缴一定数量的‘保安税’,即可免除徭役抄家之苦。这一部分钱,便可用来抚恤伤兵,稳我昭胤军心。人都有惰性,只要他们缴了钱,便安了心,自然也成了咱们可用之人,自会替咱们游说。只要有一人挑头,别的大户便能发现此举可行,自然纷纷归顺,军费自然也就越积越多了。此之谓诱降之计。”
李饶哈哈大笑:“小子,你果然刁钻古怪,想得好计!只是甄氏当权,把持朝纲,计策虽好,怕只怕甄氏不肯费力实行。”
昀汐从怀中拿出太子金镯,递与李饶:“南王殿下请看,甄氏已答应由昀汐出任摄政王之位。如今皇子年幼,天下政务尽归摄政王。只要昀汐强力推行,这政策定然能贯彻实施。”
李饶一笑:“怪不得你要夺摄政之位。难怪先帝总夸你才思敏捷,今日一看,果然不假。罢了,只要你肯继续开战燕金,我李氏便奉你为摄政。也省得咱们自己打自己,让燕金白看好戏。”
昀汐深深鞠了一躬:“南王殿下一心为国,当为昀汐楷模。”
李饶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你快把本王头上的檑木滚石撤了,咱们也好撤兵面圣,赶紧拥立新君,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昀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唇角一牵:“是。干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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