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小一些的,腿都开始发抖了。
林清浅给人的影响一向比较温和,这一点儿,她和赵景云一样,可以说,属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典范。
可此时,她站在拱门前,脸色板着,眼神犀利,竟然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了。
“泥腿子?”林清浅轻笑,“往上数五代,如果五代不够,十代,二十代,谁家不是泥腿子?你们作为堂堂学院的学子,读书是为了明理,以后如果走科举之路,还会走上仕途之路。堵了这么多书,理不明不说,如果今后你们真的万一走上仕途,简直是害人不浅。”
这话对比几个公子哥所言,更重。
几个公子哥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参加科考,特别是参加秋闱,是要得到书院中三个夫子联名推举的。没有推举,地方的学子根本没有自个参加秋闱。如果王妃的话传出去,那他们一辈子都别想有机会出头了。
“王妃,我只有十六。”一个公子哥咬着牙说。他倔强地看着林清浅,眼神并没有躲闪。
谢珊见他对林清浅不敬,立刻走了过去,“崔家真不愧是底蕴深厚的世家,一个黄口小儿在王妃面前都敢大言不惭。”
“所谓不知者不为罪。”林清浅忽然说。
众人吃了一惊,个个都疑惑地看着她。明摆着,谢珊是在为她出气,靖王妃为何又改口向着几个公子哥,难道知道有闹事者有崔家人,她心虚呢?
“多谢王妃体谅。”几个公子哥见她妥协,立刻有了底气,说话都硬气许多,脸上的笑容更有些猖狂。
“读书人不明理,还读什么书。既然不知道农人的辛苦,几位不如亲身经历一番。想必,十日过后,几位对农人的辛苦就会深有体会了。”林清浅语气很淡,说出的话,却惊呆了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