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爷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能怎么办?
当他和靖越王谈话之后,揣测到皇上要利用他们去对付靖越王,他就警告自己绝对不能随意异动,更不能出头。
如果天子颁布开荒令,天下所有勋贵、商贾全都反对,他一定毫不犹豫站在世家立场动手。可仅仅平阳城颁布开荒令,他要是和靖越王站到对立面,最后万一出事,本家绝对不会出手救他。
靖越王的态度和以前大不同,崔家都不是没脑子的人,本家那边早就传话过,让他们这一支在平阳城,一定要和靖越王打好交道。是呀,靖越王年幼到平阳城后,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可靖越王少年时期文韬武略就名震天下,岂会是草包。
没有周全考虑,靖越王不会颁布开荒令,接着,他又想到昨日到他府上议事的人,忍不住心里叹口气。
整个崔家,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他头上还有父亲,而父亲,显然被昨日的那群人说动了心。
“我儿怎么办?”崔夫人捂着脸小声哭起来。崔老夫人却板着脸,没有再上心。
再疼爱孙子,对比一个家族的前程,崔老夫当然选择家族。
“无非是受苦十日,又不会死人。”崔夫人提到儿子,崔大爷简直恨不得过去打儿子一顿。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儿子是个傻子,居然在书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非议靖越王,更坏的结果居然还被靖王妃当场抓包。
“他哪会做农活?十日下来,也不知他能不能撑住。老爷就是再气他不争气,也不能真的不管他吧?”崔夫人哭得更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