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侯越想越为难,想得他脑袋都快炸了。
“侯爷,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暂且歇在江上,明日再做决定。”侍卫叹口气建议。
南陵侯轻轻点头,他心里也是这样想,只是他的身份不能直接点出来,否则的话,他的颜面放哪里放?侍卫既然给了他台阶下,他就这样办吧。
至于明天该去哪里,明日再说。
见他答应,侍卫拱手后退下,下去吩咐船上船工挺直前进,晚上就歇在船上。
众人并没有多想,还以为天色太晚,南陵侯担心赶不上进城了。
也是,他们这一趟人数众多,要是赶不上进城,要到哪里歇息去?
赵景云得知南陵侯的船直接停在见面上,轻笑继续逗自己的孩子玩,南陵侯为人处世圆滑却又爱小算计,皇上将南陵侯派来,可见皇上的打算只是试探,而不想和他闹翻。
“毛定成接手金疡术的教导,王妃肚子大了起来,不如在庄子里养胎。”他的大手轻轻在林清浅肚子上画圈,一边和林清浅聊天。
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好喜欢赵景云,每一次赵景云只要开口说话,孩子就会在肚子里往赵景云的方向贴。孩子六个多月已经有了听力,林清浅也希望他能和父母更亲近。
“毛定成的金疡术的确不错,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他并不能代替我。”林清浅回答。
赵景云漫不经心画圈,颇为得意地说,“那是必然,谁也代替不了王妃。”
林清浅白了他一眼说,“不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毛定成用到的针灸比较多,正骨的手法也不错,可让他解剖,他或许自己能有把握操作,却不能很好的将技术系统地传给学生。军医班,进度很快,不快不行。而目前来说,他们还没有真正的解剖过尸体,只能拿动物来练手。王爷,战场上并非只有骨伤,很多时候是会伤到内脏。毛定成做不到!”
赵景云沉默。
林清浅知道他的心结,笑着解释说,“王爷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以前我带学生去医院,许多医生还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给病人做手术了。”
“她们岂能和王妃比?”赵景云不高兴。
“是是,她们都不能和我比。王爷心疼,我何尝不心疼王爷?”林清浅有些伤感,“平阳城迟早要卷入是非中,还有北地那边既然和王爷息息相关,我岂能坐视不管?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希望他们能多学一点儿,到时候,将士也能多一分保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