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像是那高中榜首的书生,志得意满中还带着几分儒雅温润。
他也是这许州最张扬的男子,如今年过二十还未娶妻,却日日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
他下了马车,便迎上前来:“亭阳,咱们可真是许久都不曾见面了!”
其实韩映秋有些看不起这白岳,毕竟周家将洛家打压到这般地步,他白岳也未必全然干净。
至少作为朋友,他没有帮到洛亭阳什么,反而选择了冷眼旁观,便是韩映秋不喜的性子。
此刻洛亭阳也笑着上前,眼眸之中看不出真假地夸赞:“此去京中一行,你越发志得意满了。只怕再过不久,这小小许州,便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哈哈哈——”
白岳笑的张扬:“亭阳,你说话总是这般叫人舒心!”
他又看向了韩映秋:“这位便是新夫人了吧?亭阳好福气啊!”
韩映秋对他微微行礼,洛亭阳却收敛笑意,做出个“请”的姿势:“入府吧。”
白岳入府,四顾观望,口中啧啧:“虽娶了新夫人,你这府中陈设倒是和那苏月遥在的时候没有两样。”
他非要这么戳人伤口吗?
韩映秋敛眉,只觉得这个白岳是个笑面虎。
果然,落座之后,白岳倒是开门见山地对洛亭阳道:“其实我知晓你今儿请我来是为何。但我也只能同你说一句,一月之后的那场选料,京中那边已经定下来是周家了。亭阳,你别白费功夫了。”
一月之后,是三年一度的宫中选秀之日。
这给选秀的女子们做衣裳,可以一件肥的流油的美差。
从来南方织造都看许州,而许州织造则看洛家和周家。
以前这样的事情,便是想都不用想,自然会落在洛家的头上。
只是竟是不用往日,一月之后说是有一场选料大赛要在许州进行。洛亭阳以为这是个机会,却没想到宫中早就将这机会默许给了周家。
饶是如此,洛亭阳也半点儿不闹很,反而笑道:“我总要试一试。”
白岳叹息一声,亲自给洛亭阳斟满一杯酒:“亭阳,你们如今拿什么和周家争?你那布庄子里头有点儿手艺的绣师,都被何家和周家给分了去了。就说是织造之人,也没剩下几个。我可听说了,你们现在连庄子上的蚕庄都被周家给压了一头。要我说,你还是放弃吧。”
他说来轻松,也让韩映秋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