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这一面山很陡。
自己应当是从白这面摔下来的,不准确的说是骨碌下来的。
浑身虽然火辣辣的,但侥幸没有筋骨伤。
对了,还有那匹马在哪?
哦,那匹马就在自己前方不远处,它也只是变成了一个马的轮廓了。
因为上面已是落满了雪。
那马已经不动了,它身上的雪有殷红色的,显然它已没救了,摔死了。
看来自己被摔昏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后面追赶的胡人眼见自己跌了下来,人家自然不会再下来查看。
在胡人眼里自己肯定没有这匹马值钱。
可这匹马太重了山坡太陡了,所以胡人把自己这一人一马全都舍弃了。
还活着就好,商震边想着边看那天色。
天空阴暗,能见已经下降了,以商震放羊早出晚归的经验,应当快天黑了。
他感觉到了饥饿。
喜糖、那扎他们咋样他现在也管不了,还是先顾自己吧!
常年放羊在外的商震现在连家都丢了,他早就没有了同龄人自叹命运不济的戚戚艾艾。
得趁天亮先给自己弄点吃的。
平常他放羊的时候都是喝羊奶,可这回羊奶就不用寻思了。
马奶?更不现实,摔死的这匹马是公马。
看来也只能吃马肉了。
哦,对了,还有喜糖给自己的那把刀。
商震下意识的一摸自己的靴筒,可是他的手去摸空了!
当他发现刀不在了这一刻,他就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刷一下就立了起来。
没刀可不行啊!这没刀自己怎么吃马肉,自己既不是狗又不是狼,可没有那咬破马皮生撕马肉的本事!
商震低头再细看自己的靴筒,这时他却发现自己右面的靴筒已经豁开了,而那豁口笔直。
应当是自己从山顶滚落下来时那刀被山石什么给别住了,结果那把刀就把自己的靴筒给割开了。
商震的心里不由得多出了一丝希冀。
只要不是在骑马的时候掉下来的,那自己或许还能找到那把刀,那刀应当落在了山壁上或者沟底。
商震艰难的站起来开始找那把刀。
自己周围的山谷没有,商震用脚踢腾了会儿便可以肯定了。
商震转身看向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