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倒也不是很难接受,他只是有点,心塞。
两人出了门,顺着走廊末端的应急楼梯向下,恰好听到了一个向上盘旋而来的声音:
“本来就是治不好的病,还非要浪费时间挣扎,还不如趁早交代下后事享受一番,然后踏踏实实去死,免得给别人添麻烦。”
“最后治得嘴歪眼斜要死不活的,还憋着一肚子话说不出来,惹得周围一堆人厌恶不耐,这才叫折磨呢。”
另一个声音平静地回应:“文化背景不同,我好歹也是背过大医精诚的,无法完全赞同你的说法。”
“你还做过医生?什么时候?”该隐用闲聊般的口吻问道。
宋初和杜仲没有听到石昆仑的回答,却听到了一声玻璃门被推开的尖锐吱嘎,和一个男子的暗哑怒吼:
“你刚才对我的病人说了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
宋初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跑到下一层,看到该隐被人揪住了衣领,一个紧握的拳头正要落在他的脸上。
石昆仑淡定地退到墙边,该隐抬手抓住那个人的手腕,不知怎么地一推一拉,就把这人的胳膊扭到了背后,他又抬脚连踢了两下,那人便咕咚一声双膝跪地。
一手扣住这位年轻医生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强迫他抬头向上,该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一勾,手指用力——
“住手!”
————————
注:大医精诚孙思邈所著,主要谈论医德。
特指以下段落: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行迹之心。”
。